第二天凌晨含烟醒了,她醒了之后跟她同床睡着的凤至柔瞄到她的双眼怎么一眨不眨,平躺着带带地瞄着房顶。凤至柔还算心细,弄不清状况赶紧叫醒了客房里睡在另外床上的趁娇和流霞,三个人瞄着含烟,感觉含烟怪怪的。
“快去隔壁把天行哥哥叫来。快去!”凤至柔焦急地喊道。
趁娇转身出外到隔壁来叫步天行。昨晚,在发觉白斗篷的人之后,他们聚在一起聊天聊了一两个时辰才都有回客房睡觉。步天行还想了一会心事,鸡叫三遍过后他才迷迷糊糊睡着,听到趁娇叫他,声音急促,他毫不迟疑地从床上一骨碌翻身下床。还好,他是合衣睡的,说起床就起床了。
脚步匆匆地来到隔壁含烟住的客房,步天行走在前面,趁娇跟在后面,客房门是趁娇出门的时候打开的,也就在步天行跨过门槛要走进客房的那一刻,他忽然听到了两个孩童的笑声,明显能听出来是一个女童一个男童。
他一刹那停下脚步,这个时候右脚已经跨进了客房,抬起的左脚回落在了门槛外面。步天行循着声音扭头朝身后距离客栈一、二百步开外的一棵大榕树瞄去,却是只闻笑声不见有孩童。
他正疑惑之间,天眼睁开了一下,也就睁了这么一下,步天行瞄见一个穿白衣的男童和一个穿红衣的女童坐在大榕树的枝桠上一边晃荡一边笑嘻嘻地冲他挤眉弄眼,像似在挑逗他,再要细看,两个孩童却倏忽间消失不见了。
步天行稍作犹豫,便又快步走进客房,还差两三步就走到含烟的床边了,这个时候只听凤至柔喊道:“含烟,你怎么了”
原来含烟在当下忽然浑身抖动,竟然在凤至柔喊话之际坐起身来朝走过来的步天行吐了一口血。血腥味弥漫了客房,在场的人在那一刻都愣了。紫芙蓉、红鲤和乐女、香凝她们听到隔壁嘈杂也都赶过来了。
步天行醒悟过来,扬起右手抹了一把脸,刚才他迅疾地一闪身躲过了含烟吐向他的一口血,脸上却还是喷到了血沫,一愣过后,他扬起右手抹了一把脸。走到床边,眼见吐过血的含烟东张西望,她瞄着他,红着脸娇羞地跟他说:“我这是怎么了呀怎么会朝步公子吐血呢我……我……”
含烟一脸茫然,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瞄向她,她当下的精神看上去好点了。“含烟,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步天行一点都不介意,他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含烟朝她吐血他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门外挑逗他的那两个孩童捣的鬼。然而,含烟一脸迷茫,瞄着他却没有说什么。
步天行安抚含烟重又躺回床上,跟客房里的众伙伴说:“含烟昨晚可能中邪了,吐了这口血,这下好了,邪气也被吐出来了,烟毒也已经完全解了,再调理几天,元气就会恢复如常的。”
凌云之也赶过来了,他是脱衣睡的,等到他穿上衣衫来到隔壁,只看到隔壁客房的地上有一摊血渍。趁娇已经叫来了店小二,店小二还是陈四娃,他打扫了血渍,趁娇又让他给端来了两壶茶水。
用茶水让含烟漱了漱口,吐完血口渴,含烟又喝了两碗茶水躺床上静养。客房里没有人再说话,步天行眉头紧蹙,凤至柔瞄着他,半晌,她问步天行说:“天行哥哥,你怎么愁眉不展啊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