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透过草丛瞄着穿一身白色袍衣的高少杰,高少杰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短衣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一看之下,步天行、凌云之和胡捕头就看出了这三个人武功修为都不差,倘若他们被高少杰察觉,一旦交起手来,三对三,谁都没有胜算的把握。
“虽然距离远了点,但是我看这三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官家人,他们的神情特别的阴冷。我就不明白了,说来也不过是铸造兵器嘛,为什么这些人这样一身装束还神神秘秘的……我当捕头好些年来还不曾见过这样的官兵!”胡捕头说。
“捕头大人怀疑这伙人的身份”凌云之听出胡捕头话里有话,说,“大人说的也是。铸造兵器是工部军器监的事,照这么说这个高少杰不是工部的人就是军器监的官员,我怎么看也不像呢这三个人杀气腾腾,你看他们走出洞来站在那里东张西望警惕性十分的高,何以如此小心呢像似怕被他人偷看到。”
“该不会是谁私底下铸造兵器吧”考中武举,步天行已经成了朝廷的官吏,但是对朝廷之事却知之甚少,所以听胡捕头和凌云之一说,他也没有多想就随口这么一说。
步天行的话提醒了胡捕头,胡捕头略一思忖,疑心重重地说:“步公子说到了点子上,凭我当捕头这些年的经验,即使步公子不说,我也要说,这伙人十有八九来路不正,他们之所以铸造兵器不敢让河西郡衙晓得,河西郡衙至今也没有接到工部任何有关在觅迹山铸造兵器的通知……”
“捕头大人,难道工部在某地铸造兵器非得告知当地郡衙吗”凌云之问道。
“嗯。”胡捕头扭头瞄了凌云之一眼,说,“这是必须的。朝廷要是选准了铸造兵器的地儿,工部都会提前发密函给当地郡衙的,至少得让郡守和郡衙里几个主事的人知道,我胡冲怎么着也是郡衙的捕头,郡守若是看到密函也得知会我一声。铸造兵器的事地方郡衙知道了是从来不会也不敢干预的,只能给予方便。”
“说起来……”胡捕头谨慎地瞄了几眼山洞,然后才又说,“这可是军国大事。铸造兵器,除了工部军器监按照大帝旨意和朝廷要求铸造兵器以外,任何人无论以任何理由铸造或是私藏若干数量的兵器照《九州律典》的条文可都是大罪,轻则自己找死,重则都会夷九族。”
也就在胡捕头话落之际,三个人眼睁睁瞄见一只鸽子飞落到洞口的一块石头上,高少杰转身走过去捉住信鸽,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一张纸条看过,放飞信鸽,他手拿纸条忽然仰头眺望了几眼山野,而后和两个黑衣人返身回山洞里去了。
“我们要不要靠近山洞去打探一下”步天行说,“秘密在山洞里,只有进了山洞才可以窥探出端倪。”
“如此,会打草惊蛇的。”凌云之提醒步天行说,“我们眼下也只是怀疑他们在私底下铸造兵器,至于是不是真的还得核实,这会儿我们贸然去山洞打探,就刚才高少杰和那两个黑衣人想来就难对付,不知道山洞里是什么样子还有多少这样的高手我们要是被他们察觉到了,可就难以脱身,所以我们的从长计议。”
“他们在觅迹山,只要不打草惊蛇,他们暂时是不会撤走的,这么隐蔽的地儿,不是被我们意外撞上,怕是不会有人知道在觅迹山竟然有来路不明的人在铸造兵器。他们是何来路究竟是谁让他们铸造的兵器为何工部军器监在河西郡地界铸造兵器却向郡衙连一声招呼都不打,更别说发密函给河西郡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