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但是这个时候已经离开了胡家庄,步天行也只能作罢,他想等有机会再去胡家家里做客,到时当面问一问胡家婶娘,他们之间的年龄相差最大也就十多岁,为什么胡冲就不能跟他们称兄道弟了呢
“歇好了,该赶路了吧!”凌云之提醒道。他倒是不像步天行太往心里去,既然胡母这样说,老人家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不必强人所难,非要老人家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所以一行人再次朝觅迹山腹地走去的路上,他跟步天行说:“做不了兄弟,我们不是还可以做朋友吗胡家婶娘可没有说不让我们做朋友啊!哈哈。”
“大哥说的也是。”步天行小声应道,“做不了兄弟,我们还一样是心连心的朋友。是不是啊捕头大人。”
“那当然是了!”胡冲兴冲冲地冲在前面,一边挥刀披荆斩棘给开路,一边应道,“不管兄弟还是朋友,勠力同心,遇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才能干成事。”
也就在这个当口,红鲤瞄见了什么,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步天行正要说什么赶紧闭了嘴,几个人蹲在草丛里,红鲤指了指前方,顺着红鲤手指的方向,他们瞄到几个官兵装束的人在吆喝着几匹膘肥体壮的骡子。
他们听到有人扯着嗓子说:“都给我抓紧点!前两天当地猎人在龙须峡的回水湾子看见了上次逃跑被追杀跌落河流淹死的十几个帮工的尸体,报了官,郡衙的捕头带衙役来龙须峡勘查了现场,高掌柜的让我们最近不得远离驻地。这几匹骡子撒欢跑到这里,害得我们追到这儿来,得赶快回去,要不然被高掌柜察觉了,可是要惩罚我们的。”
瞄着赶着几匹骡子走去的官兵,胡捕头低声说:“跟上他们,他们都是余、高的手下。看样子,这些骡子是用来往山外运送铸造的兵器的,单看这几匹骡子的个头,膘肥体壮,还只是撒欢跑出来的,不知道他们养了多少这样的骡子,想来要运送的兵器不少啊!”
悄然跟随在后,步天行想找机会抓一个活口来问话,凌云之阻止了他,说:“我们眼下还不知道他们实力如何,抓个活口易如反掌,但是会打草惊蛇。”
“嗯。是的。”胡捕头道,“上次回水湾查勘现场已经把他们给惊了,贸然出手,在惊扰了他们,他们可能会加快撤走。我们今天既然来了,不查出个眉目不罢休。要紧的是探得山洞里的虚实,还有巫崖中是不是藏有训练的勇士。根据掌握的情况,我们再商议对策。”
“不出手则已,若要出手,就得把他们一网打净。”步天行道。他算是听明白凌云之和胡捕头说话的意图了。一个人经历的多了,洞察世事的经验也就丰富得多,凌云之听步天行这么一说,微微笑道,“处处留心皆学问。像贤弟这样勤于思考,不日就算把大哥我和胡捕头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贤弟你啊!”
一路跟踪而至,觅迹山里,他们曾窥视到的那几个传出打铁铸造声响的山洞,这会儿鸦雀无声。洞外的坡地上几十匹一样膘肥体壮的骡子在悠闲地肯吃着草叶。
“他们真要溜啊!”胡捕头轻声说。
胡捕头话音才落,从山洞里走出来一伙人,走在前面的步天行和凌云之都认识,是余绍介和高少杰。胡捕头只认识高少杰,步天行便跟胡捕头说:“姓高的身旁那个矮点的就是姓余的,叫余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