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女孩,不是经由自己血脉传递得来,不过此女能够从一品仙兰结灵化胎,孕育成人,其中也是因着他的魂力温养之故,这一段联系可不比那血脉联系差着什么。
对于这吕老祖来说,此一件事真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阴了。
虽然自己重新凝聚肉身已是无望,可是凭空得了这么一个女孩,对他来说可是与嫡亲的女儿没有什么两样,亦算是喜事一件。
吕老祖为这女孩取名叫吕漪兰。这漪兰从小聪明,资质又好,更有父亲吕望这位名师口传心授阐教功法,不过短短数年时间,便在这天界闯下了若大名头。
及到这漪兰长成,竟然出落的亭亭玉立,那姿色,可真是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若说这吕望在这天界既然无仙籍,名亦不落神册,可若是论起家世,那自然是这天界一等一的望族高门。
先不说这天界诸神之中,怕有大半都曾是封神之战中随他帐下听用的将领,且多为他阐教一门后辈弟子,其中许多人如今可都是威权无两的天界大神。
再说了,就他手中的那根打神鞭,那是什么,那就是权,一种隐而不露,藏而不用的无上权威。
再说那仙,虽然论起来,他与这天界诸仙之间的瓜葛不及与诸神之间如此之深,可那些个仙,一个一个点着人头算,又有几个不是出自道家一脉。
或者出自阐教一门的,比及出自老君一门的还要多上许多。这些人是谁?算起来他可算得上是这些个人的师门叔祖。
想一想,这样的存在,若还算不得天界之中的高门望族,那还有谁能算得?
吕漪兰无论人才名望,还是背影家世,自然是没得说,也自然的便成了诸界高门俊颜所追求的对象。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一朵隽永清闲的仙兰,最后竟然被那妖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小妖修给摘了去。
这个事情,其中曲折如今已然随着岁月流逝而化作尘埃随风逝去,最后的结果就是那名妖修与这吕漪兰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或者说是劫数而双双陨命,最后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孩。
这女孩随其母,依然姓吕,吕望给其取名叫若兰。
不说这东华仙君因见了这吕望,一时间心中不免浮起天界旧事,此时,龙钰已经背着铜棺缓缓回到了魔境,一如之前一般,他将那铜棺塞入到槐根下的洞窠之中。
第二天,龙钰如期清醒过来,不过,他这一清醒过来之后,便缓缓走到大槐树下,在那洞窠前盘膝坐了,一时便将目光死死望向了那树根洞窠里的青铜棺。
“怎么,可是想要将这家伙狠狠的折磨一番?”棺档上显出字迹出来。
前一日,凤九公与还陷于迷惘状态下的龙钰的一番说话,不光此时清醒过来的龙钰已经完全明白过来,璇玑当时也是一字不拉的听得个清楚明白。
如今不但知道了这龙钰的身份,而且明白了二人之间有着何等的深仇大恨。
想想,这样的仇恨,自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死便能抹杀得了的。
之前龙钰和璇玑以那种方式,想要取这凤九公的性命,为得是他对龙钰的所作所为,如今看来,仇还远远不止这些,那么这恨也就不是一个死能够抹平得了的了。
“我的手段有限,用在他的身上,不足以销其罪孽,更不足消我心头之恨。这一会,我心里正在想,若是我懂得你所说的那种大诅咒术该有多好,如此以来,便能以咒术将这杀材贬至九幽隙渊之中,使其魂魄不灭,日日承受这乾坤之间最为酷烈的刑罚。”
语音极是平淡,就好似寻常时与人聊天一般,不过此时在他心里,是如何的怒焰汹涌,恨火滔天,与之相处时间久了的璇玑心中却是极为清楚的。
“虽然没有办法让他承受那九幽隙渊中的那般痛苦,可是这人既然已经入了我的棺中,那么璇玑保管叫他偿到比之幽冥鬼界中十八层地狱里更为酷烈的诸般刑罚,啊钰,只是,只是你,你。”
棺档上字迹显示,只是话到最后显出有些犹豫,分明是有着担心的情绪在里面。
“你是在担心我因为这刻骨铭心的仇恨而失了本性?呵呵,放心吧,虽然自进入到这魔境之中以来,我大多时间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虽然如今我仅只一魂而已,可这种非人的煎熬,对于我这一魂来说,无疑是最强的一种磨砺。我的这颗心。”
说着话,龙钰握起右拳在自己的左胸上重重捶了一记笑着道:“它已经极其坚韧,相信能够捍动它的事不多了。”
“嗯,如此就好,这么说来,受这一番苦难,对你来说也未必全是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