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说在那种状态来会从先生和那位叔祖那里学到些什么,应该是绝无可能的才对。可是,每每在他清醒过来之时,脑子里分明就要比上一次多了许多东西。西席先生教授的课程,还有那位叔祖所传授的功法。
难道他们所授,自己在那种状态下,真得就记到了脑子里了,只是当时无法作出反应?
可是若真是如此,他为何对于那西席先生,还有那位叔祖却没有半点印象,甚至于同他一起上私塾的家族子弟,还有同受那位叔祖教导的亲族成员他也是没有一点印象。
“好象,一直以来,在我清醒的时候都没有跟他们这些人打过照面呢,所以才会没有印象。可是对于这所学的东西,印象怎么就会如此深刻。”
龙钰真是觉得很奇怪。让人奇怪的事还不止这些。
比如读书,那私塾里学过的东西他记下了,虽然不知是如何记下的,不过那时他去过私塾,先生讲课时他在场,这还算是有迹可循。
可这写字,那不得漫漫的一笔一划的练出来,没听说过从来没有写过字的人,第一次提笔就能把字写好了的。
可是他,据别人说,是从来不曾动过笔杆子的,可是就在上月望日,他试着题笔照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字写了一篇飞白书,文字与墙上那副绝然不同,可这书法,笔力,绝对是没有十几年的苦功磨砺写不出来的。
还有,功法,祠堂里的那位叔祖,他可是龙家老一辈人中硕果仅存的一位了,如今他的任务不过两项,一是守护龙家宗祠,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位老人实在是老得无法与小辈们沟通,只好在祠堂里跟他那些个走了的老兄弟们的灵牌聊聊天,追思一下过往。
二是教授这龙氏一族中有资质的弟子修行龙氏一族的功法。
功法修习,可是有别于那经书讲义的学习,那些个经书讲义,或者说你天分奇高,一听便能记住,一听便能领会,一听就能够举一反三。
功法修习,却是全在一个修字,就是要按照师傅所授进行运功行气,或者是进行体魄力量的熬练,没有个光靠听就能听会,学会,掌握,进步的道理。
可是他呢,会是真会了,而且修为上也进步了,没有经过一天的修练,如今竟然是有了气功感觉的存在,这说给谁谁会信?
“不对,一定有什么是我不清楚的,也不会是父亲和母亲那里对我做过什么。只是可惜每月望日都是沐修之日,不光私塾那里会闭馆,老叔祖那里也不授课,想找个人问一问也没法问,再说这些个事也不敢冒然去问别人。至于父亲和母亲那里,想来他们若是知道些什么,在我清醒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了。”
想着这些事情,这龙钰一时竟有一种抓瞎的感觉。
“我身上的问题,想来这根子还得在我身上来找。可我身上,找,怎么找?有些奇怪的除了这玉,就是我胸口处那奇怪的胎记了。嘿嘿,难怪这怜儿说我喜欢躺在棺材里睡觉不是没有理由,因为在我心里就长着一副棺材。可不是么,这胎记长的真象是一副棺材。”
缓缓撩起睡家,那丝质的睡衣本就宽,这一撩起来很轻松的就把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果然就见在他那左胸处心脏所在的位置,一个杯口大的胎记,分明就是一口棺材的模样。
甚至这胎记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象是一个胎记,而是那种精工的刺青。
好鲜红的一口血棺。
身上特殊的也就这玉和这胎记两样东西,所以这龙钰每每清醒过来时,倒是没少费功夫去研究这两样东西,不过这研究来研究去的,那玉倒是没有研究出个子丑寅卯来,可这胎记可还真让他看出了些个不同。
一是这胎记,随着他的年龄的增长,在渐渐变的清晰。
就他所知,自其开始上心研究这胎记时起,记得那时这胎记并没有如今看起来这么清晰,就象是纹身刺青一般。
而如今这胎记甚至都有了极强的立体感觉。龙钰每每都会怀疑这胎记会不会有一天长成到能够脱离自己身体的实物。
当然每有了这样的想法时,他也会为自己这脑洞开的太大而感觉到好笑。
二是这胎记所在的位置,竟然随着他修为的进步渐渐变的越来越热。
不过在他看来,这一点或者与这胎记没有什么关系,毕竟那胎记所在的位置正是他心脏所在的位置,或许心口处会渐渐变的火热,正是他所修的家传功法的特殊效果也不一定。
“是不是找个时间,就这些个事情咨询一下父亲或者母亲?”这样的心思起了也不止一次,可是龙钰却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这一次他却是真是决定去问一问了。
“先别去问你爹了。”
心中刚刚打定主意,却不想,脑海里就冒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