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面子就可以杀人了?”
申寅站起身来眼眸之中的杀意如同实质一般,盯着孙德福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刚才听师姐将你们如何对付我不成,转而对王胖胖下手过程和孙坚指示你干的那些事都跟我说了一遍,你们还算是个人了?”
“这些都和孙哥没什么关系,都是我一人所为,你要杀要刮随便你,但是你不能迁怒于我孙哥。”
孙德福听申寅话音是要拿孙坚开刀,顿时见将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孙哥看你不爽,是我挑唆他对你动手的,杀害王胖胖和梵梦雪也是我干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好一个忠诚的仆人!”
申寅冷笑着拍了拍手,随后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孙德福盯着他眼眸说道:“就不知道你的主子能不能也想你一样硬气!”
说道这里他回头对着王胖胖和梵梦雪道:“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话音落下一掌将其按跪在地上,随后在他痛苦的低鸣声中申寅托着他一步步朝学堂走去。
独眼老妪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旱烟,缓缓吐出几道烟圈后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王胖胖和梵梦雪对视一眼不在出声,而是乖乖的站在各自母亲身后等待着申寅回来。
王晓鹏则是咧嘴一笑,又拿起一大块木桶里的熟肉来到李老太婆身边,轻声与他低语几句,却只换来对方一声冷哼。
大黑熊则是站起身来,急不可耐的离开了这个让他觉得气氛很是尴尬的地方,去申寅去了。
双鱼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申寅托着孙德福向学堂走去的这千余步里,小山村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有好凑热闹从家里分分出来,带着吃食向学堂跑去,生怕晚了赶不上好位置。
而学堂里更是所有学生都知道了此事,但是他们碍于孙坚家族势力只能敢怒不敢言,等待着申寅打道学堂来,而两位教院在南宫老教院的授意下继续上课,虽然知道这些学生们早已心飞天外。
“申师弟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顿时全班哗然齐齐站起身来看向孙坚和孙芙蓉兄妹。
“妹妹莫怕,有哥在!”
孙坚轻轻安慰了孙芙蓉一句后站起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学堂门口处,刚要推门倏然木门缓缓向两边打开露出了在外面申寅和大黑熊的身影。
“我以为你昨日干完这肮脏事会逃之夭夭,没想到你还有脸来学堂!”
申寅一脚踩住孙德福的脸挑衅的看着孙坚。
“本少爷有何不敢?”孙坚则是如同没事人一般笑盈盈的说道:“本少又没有做那亏心事,什么都不怕,到是你这个泼皮,竟然无辜打伤我的家丁你可知罪否?”
到了这般时节他还能巧舌如簧的辩驳几句,还能反咬申寅一口不得不说这脸皮着实的厚,心思着实的歹毒!
“你还敢抵赖,不光你的家奴将你的罪行合盘托出,就连梵梦雪也说你暗中要害王胖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孙坚冷笑一声伸手一指快要被打死的孙德福开口说:“更何况你将他打个半死,他岂能不说是我指使?”
“那不是你指使难道还是他自己有意为之不成?”
申寅虎着脸看着孙坚。
“然也!”
“跟你没关系?”
“然!”
申寅听到他这话顿时冷然一笑:“大老黑!”
大黑熊听到这声召唤立刻想起了他来时申寅的嘱托,随后一个箭步冲到了孙坚身旁,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推开了很是惊诧的孙坚,抬手将还傻傻在一旁的孙芙蓉抓起抗在肩膀上,在她哭号挣扎和孙坚攻击无果中走到了外面。
“申寅你个混蛋,祸不及家人这句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孙坚见妹妹被抓顿时怒不可遏,身体里血液沸腾无比,差一点就将自己封印冲破开来。
“我不知道这句话啊!”申寅耸了耸肩膀做出无辜状道:“再说我又没指使大黑熊,是他自己的行为!”
“你.....”
孙坚瞪着血红的眼眸,对申寅一字一句的道:“若是这畜生伤及她一根汗毛,我孙坚就算倾尽五乎四海之水,也要杀了你!”
“你若真的那个本事的话,就不会使用下作的手段,去伤及我身边的师姐和王胖胖了!”
申寅收起了嬉笑正颜厉色的看着他。
“你....该死!”
孙坚眼神十分恶毒的盯着申寅,身体里的血液不停地冲击着封印,直到在他一声怒喝后,一股不必申寅弱小的杀意冲天而起,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好,就冲你这杀意,我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申寅见他的杀意都能化形了顿时咧嘴一笑:“我在隐雾山等你,若你敢来,我们决个生死,比个高低,若你不敢
来.....”
说道这里他冷笑了一声后面的话没有说,转身带着大黑熊就要离开。
“哪里走!”
孙坚断喝了一声,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奈何申寅和大黑熊早有准备,见他追来也是健步如飞的向隐雾山的方向跑去。
学堂里的孩童们各个好奇无比都想过去瞧瞧,却被南宫教院何止了,随后叫其他两名教院看着他们,自己却跟着过去瞧热闹去了。
傍晚太阳落山,独眼老妪小院里炊烟渺渺。
老教院南宫文捧着一壶香茗慢慢的品品着,李老太婆坐在摇椅之上吐着层层的烟圈,望着夕阳淡淡的余晖悠悠地说道:“还是读书人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啊,竟三言两语就把我徒弟的杀心愣是说的归藏了!”
“他有一颗善心而已!”
南宫文笑嘻嘻回了老妪一句。
“呸的善心!”老妪催了一口地面不满地说道:“少年该吃的苦他的吃,该走的弯路他的走?该经历的红尘他的经历,该挨的打他的受着,明白了不行,得懂,你告诉他,他只是明白还未懂,等他懂了,你说与不说都无妨了!”
“我瞧你对以前的娃娃可没有这般想法,从来都是让他们明白你的道理的,今日怎么转性了,难道这小娃娃真的如此和你胃口?”
南宫文笑吟吟的说道。
“哼!”老妪冷哼了一声答非所问的说道:“孙家那老瘪犊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他家一个旁系血脉如此说话?”
“哪有什么好处,就是看那孩子将来能成为少年郎成长中不错的磨刀石,所以就.....”说道这里他瞥了独眼老妪那黑沉沉地脸解释道:“这是为他好!”
“你猜老婆子我信吗?”
“会相信的!”
“滚!”
炊烟渺渺的小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句粗鄙的咒骂和嘿笑声,一切都看似那么的和
谐静谧,但这一切也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