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暗算...老夫!”
跪在地上翻着眼白的胡闻言左边脸颊止不住地颤抖。
“你这种用杀害自己徒弟的血液制造血婴丹的家伙,死不足惜,暗算你也是看得起你!”
申寅一把将插在地上的惊雪夜夺了过来,随手一拍他跪躺在了地上,气若游丝地看着湛蓝地天空,有些恋恋不舍地虚弱地怪笑道:“老夫一生阴人无数,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小猴崽子给阴了,不冤,不冤,老夫先走一步在下面等着你,你可记得要来了呀!”
胡闻言说道这里眼中的光渐渐地消失,声音更如同蚊蝇一般:“我儿呀,老夫这就下来陪你了,顺便给那些小崽子们道个....”
他的生命到了尽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空的毫无温度的太阳,静静的永远地躺在哪里。
“爷爷...”
这时一道很是虚弱的声音在前方不远处响起,他缓缓地抬头看去,一身泥土混着血水的胡三通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跪趴在他唯一的亲人身上低声啜泣着。
昨夜他爷爷怒冲地向来时的方向奔袭而去时,他心中感觉到了一些危险,可是当他快要敢到山洞的时候,一道惊天的吼声把他震慑住了,随后他在如同雷霆灭世的劫雷下,吓得他疯狂地向百丈崖的方向跑去,但仍然没有躲过雷劫的洗礼,使他深受重伤。
“你最好快些离开,用不了多久那些贪婪的探宝小队就会来到这里,你会死的很惨
的!”
申寅拄着惊雪夜亦步亦趋地走过了他们的身边,向坑上走去。
“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你假慈悲,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胡三通爬在他爷爷的尸体之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止不住地往下流。
“随你吧!”
申寅此时也有些佝偻着脊背,毕竟昨夜他实在云层中被狂暴的雷劫洗礼的,差一点他就交待这里,好在他身体强壮了一些才很是幸运的挺了过去。
“我杀了你!”
当他快要走到大坑边缘时,爬在胡闻言身上的胡三通猛地挑起,拼尽全力冲向了申寅。
但事与愿违,当他快要接近小少年的时候,天空刮起了一阵强大的朔风,让本就深受重伤的他无法前进半步,直到用光了力气跪在了地上看着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申寅牙根恨的直痒痒。
“想伤害我的主人?你痴心妄想!”
白头炽烈雕带着他的小兄弟们缓缓降落到了申寅身边,将他围成了一个圈。
“他不过是个挑梁小丑罢了,留着他给那些更为贪婪的武者去耍吧!”
申寅轻轻地哼了一声,缓步走到了白头炽烈的后背之上,随后在它耳边轻语了几句后便躺在了他舒适后背上闭上了眼某昏睡了过去。
“唳!”
白头炽烈雕仰天鸣叫了一声后展翅飞到了胡闻言的身前,在胡三通歇斯底里地咆哮下,它抓着他的尸体飞向了高空,随后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
“鹏举师兄你看有探险的武者上山了!”
站在帐篷前的臧思雨看到有一两只实力较强的武者小队开始上山,她就有些担心申寅的安危。
“要不要咱们也跟着上去看看?”
帐篷外的李银花也有些担心申寅的安危。
“咱们现在上去就是再给强者磨刀!”
张鹏举坐在帐篷里自顾自仰头喝了一口酒水,摇了摇头否定了李银花的提议,他虽然担心申寅,但更担心自己和储物袋里那点任务贡献值,故而他不敢轻易冒险。
“不上去怎么知道申师兄到底拖没拖离危险!”
黑子此时有些焦急的在不大的帐篷里来回踱步,一心要上山与那些强者战上一场。
风不悔则是轻笑了一声摇摇头说:“你们不必担心他,反过来你们应该担心担心自己!”
“我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没受伤!”
黑子瓮声瓮气地开口,其他人虽然看着灵鹫山下一批批的小队上山,但耳朵却是在这边。
“通过这次任务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咱们就是个累赘吗?”
“放屁,我怎么是累赘了!”
黑子一脸愤怒地看着风不悔,其他人也将目光投向了他。
“你还敢狡辩?”
风不悔笑着摇了摇头:“你性格鲁莽不听劝阻,很多次差点因你坏了事儿!”
“这个...”
黑子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言。
“这次出任务我才发现,咱们为什么会被长老们边缘化!”
风不悔拿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一口看向众人:“咱们虽然在各自家族中比较优秀,可是离开家族后咱们什么都不是!远的不说,这次任务咱们在灵鹫山除了逃跑还做过什么?”
这句话让他们都底下头颅。
“不是不做,是不能做!”
稳如老狗的张鹏举将话茬接了过来:“灵鹫山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我们实力尚浅,不稳扎稳打如何去做?更何况昨夜天雷怒号,山中凡是武者全部向山下跑去,跑的慢的恐怕这个时候早已化为焦土了!”
说道这里张鹏举站起身来看向风不悔:“我们这次出来的真正任务不是为了得到多少任务物品,而是磨炼自己,从而让自己在内门有一席之地!”
“鹏举说的对!”
黑子率先赞同张鹏举的话,二女也没有任何意见,但风不悔却摇了摇头:“你们还不明白吗?咱们已经...”
“申师兄回来了!”
臧思雨率先看到了白头炽烈雕的身影,随后众人一涌而出向灵宠的方向奔去。
风不悔则是叹了口气起身边往外走,边幽幽地嘀咕道:“但愿咱们别成为人家的累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