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空寒岑,点点飞花,飘飘扬、揉碎琼葩。
精雕玉琢,晶莹瑶华。
看随风舞,落千里,覆烟霞。
子时前后衡山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鹅毛大雪,寒风凛冽,瑞雪如画,将整个血与火世界铺就成了一片银装素裹之地。
“自古险山多冤魂,何人登顶何人闻?乱云纷扰千丝绪,风雪无碍笑红尘!”
风不悔站在帐篷的外面硬着满天的风雪,不禁有感而发。
“没看出来,你还会作诗!”
张鹏举从屋里走出,来到他的旁边,陪他一起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心情上好。
“我小时候的梦想当个游吟诗人!”
风不悔说道这里做了一个举杯邀明月的手势:“对风雪饮,岂不快哉?”
“快哉!”
“甚好!”
张鹏举与黑子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后者则是凑到了他们俩人中间:“帐篷里甚是憋闷,不如咱哥三在这满天的风雪中饮酒来的痛快!”
“赞同”
张鹏举和风不悔均是笑着点点头,随后前者喊过小二要了三坛美酒,在这风雪之中与黑子和风不悔对风雪饮,畅谈天地,吟诗作对,谈笑古今。
帐篷内申寅躺在一条很是厚实的兽皮毛毯之上,身上还盖着一件兽皮大衣生怕他冻着。
二女不愿出去跟他们凑热闹,于是坐在申寅两侧静静地闭目养神。
而小少年此时睡的很是香甜,甚至鼾声如雷吵得二女无法静下心来。
“这八成是累了一路,又拼了命的逃下来,才会有如此的鼾声!”
李银花从储物袋里拿出两只小的布娃娃,在她灵力丝线的操控下,这两只小娃娃在地面跳起了舞来,给这个枯燥的夜晚增添了一丝乐趣。
“你不去与他们一同饮酒吗?”
臧思雨拿出一坛不错的烧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我不喜饮酒,倒是喜欢看它们舞刀弄剑!”
李银花津津有味地操控着两只布娃娃对战。
“你的傀儡术,能够操控他人吗?”
臧思雨眯着眼眸好奇地看向小萝莉。
“你想看申师兄起舞的样子吗?”
李银花知道她骨子里也有恶作剧的种子。
“这么做好吗?”
臧思雨有些很是担心事情暴露。
“只要你我不说,外面那哥三又喝酒作对,没人知道!”
“他中途不会醒来吗?”
“我会很轻的!”
小萝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活动了活动十指,而臧思雨则是坐在一旁神识传音道:“这是秘密!”
“放心就你我知道!”
玩心大起的李银花,双手灵力舞动一根根千细的灵丝将申寅全身包裹住,随后在她精心的操纵之下,鼾声如雷的申寅,先是舞动偏偏,让他在帐篷里缓缓起舞,那一个个优美的动作,真好比那青衣偏偏舞者。
随后她又一挥手,鼾声如雷的申寅如同个醉汉一般挥舞着蹩脚的拳脚,让二女在帐篷里嘿嘿低声笑个不停。
等小萝良心发现后,这才申寅以一个高难度饮酒的动作结束。
“你的舞的真好!”
臧思雨憋着笑容提着酒壶喝了一大口。
“学过一段时间,但没有傀儡术好玩!”
小萝莉嘻嘻一笑看向臧思雨:“若是能够操控醒着的人,那会更好玩的!”
“那你可找别人玩吧,我可不陪你玩!”
臧思雨找个理由拿起阔剑,转身憋着笑容小跑着离开了帐篷。
“没意思!”
她见玩伴跑了,则是摇摇头意兴阑珊地继续玩着自己的傀儡。
而在旁边睡的很是香甜的申寅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他此时正在深度的梦境之中。
他看到了微微佝偻着脊背的李老婆婆对自己招手,他兴奋地跑过去的时候不禁挨了他一记烟袋锅子,还让他陪着小灰灰满山面叶的跑。
等跑累了在回去的途中看到了年岁不大,胡子花白学问很大的老学究,他总是喜找老婆婆下棋,每每赢了的时候还不忘得意的吹嘘两句,气的婆婆露胳膊挽袖子就要找他打架。
又看到了左手拿酒壶腰间别着古剑,嘴里叼着旱烟袋的绝美仙子,她才色双绝,不禁让自己十五年后去天山离火宫去找她,而且还将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师妹安小七也带在了身边。
又看到了曾经对他很是重要的师姐,人美心善,被学堂里所有男孩子视为心目中的女神,如今长大成人,看见自己多了一份爱意和羞涩。
又看到性格古怪但很又胆识的沈梦瑶,她虽然不是仙子美人,但她却是能和自己成就双宿双飞的佳话。
又看到泗水亭中喜爱弹琴的肖堂明,他与自己意气相投,琴刀合鸣,畅快淋漓。
又看到了那个又怂又胖的小憨憨,他对谁都很是和善,还喜欢师姐,总爱跟在自己身旁,为了心爱的姑娘可以追寻千里。
又看到了一个大黑炭,实力不高,忠心不二,喜欢偷吃蜂蜜,喜欢跟自己对弈,生出四个小家伙个个都是个坑爹的娃。
又看到大红灯笼高高挂,自己一身红色的纯衣纁袡,拉着披着盖头的美娇娘,在村里作三拜高堂,喝了交杯酒缓步走入了洞房。
又看到自己征战沙场,血战八方,凯旋归来仍旧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