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在那里玩,当然要玩得开心点咯,我不反对。我知道你虽然好色,坐怀不乱还是能做到的。就怕张贡赐不会上你们的当。”娴婧目光深邃地看向欧阳鸣,显然她对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很是怀疑。
娴婧的顾虑并不是毫无根据,张贡赐这种人眼里,对金钱的重视程度必然超过了女人,也许女人对他根本没有什么诱惑力,这种胃口那么大的人,哪怕想让他喝醉吐真言恐怕也没那么大把握,这种迷魂阵恐怕对一般男人有用,对张贡赐真的是毫无用处。
当晚,迎着落日的余晖,张贡赐随欧阳鸣夫妇往春宾楼赴宴。孙雯悦亲自在春宾楼门口迎接,引三人到楼上雅间,端上好酒好菜,还亲自唱曲献舞助兴。
伴着钟鼓管弦的伴奏,穿着雍容华贵的服饰,孙雯悦在舞台上展示曼妙的舞姿,亲身舞了一曲凤凰舞,姿态优美,态势高贵,气质优雅,引人遐思,使得台下三人一齐叫好。一曲舞罢,欧阳鸣递了个眼色,孙雯悦便拿了个钵下来讨要赏钱,却先走到欧阳鸣身边。
“孙姑娘的舞可是独冠全城,更是令人心情舒畅,甚好,甚好。”欧阳鸣赞叹道,取出一枚金币,放在钵中。
孙雯悦谢罢,又走向娴婧。娴婧笑道:“虽都是女子,我不如你。若比起舞姿我真是不如花魁的万分之一。这舞男人看了真是难以忘怀,流连忘返。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说罢,娴婧也往钵中放了一枚金币,孙雯悦笑道:“姐姐谦虚了,能有如此之好郎君,妹妹才该自叹不如才是。”随后,孙雯悦又走向张贡赐。
虽说吃饭是有人相请,可席间节目的打赏总不至于还要主家出钱吧?张贡赐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看孙雯悦仪态端庄地缓步走来,他如同见了索命阎罗一般,惊出一身冷汗。似乎没有那个地方打赏也能开发票的吧?可其他两位同来的可是每人给出了一枚金币啊,让张贡赐拿出一个铜子儿都好像在割他的肉一般难受,此时的张贡赐只好假装摸遍全身,脸红得像块红布。待孙雯悦走来,吞吞吐吐地说道:“小人来得匆忙,不曾带钱。”
欧阳鸣见有机可乘,随即笑道:“席间游戏,张兄何必当真。还得看孙姑娘要怎么办。”
孙雯悦立刻会意,把纤纤玉手搭在张贡赐的肩上,装嗲卖萌地说道:“既然先生没有带钱,小女子的舞也不是白给人看的。不如先生回答小女子一个真心话,权作报酬吧?”
“好,好。”见有不用花钱便机会解围,张贡赐连胜答应。
欧阳鸣和娴婧相视一笑,便说道:“张兄,你欠孙姑娘的真心话,我二人暂且回避,愿你们玩得开心。”
张贡赐刚要挽留,这两人便推门而出。无奈屋中只剩张贡赐与孙雯悦,孙雯悦笑道:“还请剑圣大人先发誓绝不说谎。”
若是常人,见到这荡漾的笑容早已不能自已,张贡赐却不为美色所动,然而刚刚省下钱的快感却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便道:“我发誓,回答孙姑娘的问题绝无虚言。”
孙雯悦便将嘴俯向张贡赐的耳朵,问道:“大人到此间究竟所谓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