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木凌坤都吃了个闭门羹,反倒还不慌不忙,“咱们直接去看看那位雨心姑娘想见的人吧,欧阳先生一定在那里。”
“他们是情侣?家里有一面红旗还敢在外面竖彩旗?”凌哲村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难以置信,雨心的嘴角也抽动了一下。
木凌坤额头上拉下三根黑线:“我敢肯定他们绝对不是你说的这种关系……总之咱们先去看看吧。”
四人牵着马,便往春宾楼方向去。顺着这条花街,沿途一路都是春日盛开的桃花,脂粉香与花香混合在一起,就算是游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而陶醉。看着两旁热闹的灯红酒绿,习惯了海上孤独的凌哲村和雨心居然还有些紧张。
四人马上就要走到春宾楼门口,却不提防隔壁的酒肆里却飞出一个影子,摔在几人面前,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身穿绸子衣服三十余岁的精壮男子。他脸上鼻青脸肿,门牙还缺了两颗,淌了满嘴的血,头上戴着的缎子小帽也弄得七扭八歪。这种青楼酒肆里,偶尔也有来砸场子的人,事情大多是私事,路上行人也都见怪不怪,纷纷后退绕开便是。
可木凌坤带的这两个朋友可是第一次来,本就有打抱不平的侠肝义胆,见了这事,自然就上前扶起那位倒地的男子,还问起他的伤势来。
“呵,还有帮手……”顺着话音,木凌坤看向了男子飞出的那家店,从店门里走出一位女子。这女子约摸二十出头年纪,冰肌玉骨,肤白如凝脂,长发披散着,随风飘扬,眼里闪着的不知是寒光还是月光。身着青色衣裳,袖口和裤腿却被束紧,不会影响行动。这女子从门内走出,倒地的男子见了便是一个劲儿地求饶。女子却没有饶他的意思,飞起一脚,便把他踢得滚了三滚,抱着肚子叫苦。
木凌坤被那冰冷的眼神一扫,全身打了个寒战。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女子绝不好惹,可自己这边那两个古道热肠的已经搀合进来引起了误会,他心里便只想赶紧劝说两句,然后开溜,于是赔笑道:“这位姑娘,你已经得了彩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我怎么做,用得着你教?”女子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话音一落,拳头就已经来到了木凌坤的跟前。好在木凌坤反应得快,用双手手臂接下了这一下,可还是被强大的力量打得脚下不稳,推了几步,双手手臂也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可恶,真是欺人太甚!”凌哲村见自己人吃亏,直接拔出腰间的双刀。右手一挥,指着女子,喝道:“赶紧给他道歉,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女子瞟了他一眼,也不答话,顺手抄起了手边的一根扁担,和凌哲村打在一处。端木庄一个人牵着四匹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对决,只见十余个回合以后,凌哲村这个好战分子居然气力不加,还逐渐落了下风。
没办法,这女子不知是何方神圣,手中那条木头扁担在月下四下挥舞,居然使得如同一条银蟒,应对凌哲村剑刃的同时,还显得游刃有余。雨心和木凌坤也看出凌哲村落于下风,也忙拔出兵刃冲上前去,三人打她一个,虽说有些不要脸,不过凭着这种方式,才勉强平衡住了局势。
这三人在海上漂泊已有一个月时间,期间也偶尔会在无聊时捉对练武,现在临时配合起来倒也有几分默契。四人又打了五十个回合,却逐渐在体力上露出了弊病,木凌坤先被女子抓住破绽,一棍打翻在地,凌哲村与雨心也自知再打下去不是对手,便喘着粗气,往后跳出战局。
“就这点本事吗?”女子拭去额头上的汗滴,冷笑一声,正要转身离去,却发现这四人小队中牵马的端木庄把手边的缰绳交给退下来的雨心,从背后包里取出竹伞,走上前来:
“有意思,两个月没打人了,你应该可以让我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