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巍峨大皇朝的天子之争,却更为严重,他们这种世族子弟失去的顶多是在床上躺个一个半月,可这些身份尊贵的皇子,失去的却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巍峨大皇朝有自己的路,不是我们能干预的!”旁边的强者神情平静,可心中依旧有些震颤,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可每一次都有一种被震撼到感觉。
堂堂皇族依旧如此殊死拼搏,响起家族中的那些“争强好胜”的族人,似乎跟过家家没什么区别,可若真的将族中子弟也这样练,于心何忍?
要知道,这是人,而非畜生。
气氛有些紧张,所有人神情严肃,除了矗立而望,并未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天子之战存在了数千年,先辈因此留下的血液可以铺满整整一条河。
此时的天子战场之中,还有着两位皇子正在“苟延残喘”,其凶性十足,蓬勃的力量惊天下,十位绝世天才的加持下,两人的实力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地步。
便是场外那些老一辈强者,亦是心中发颤。
此结界玄妙至极,这可是十位绝世强者各方面的加持,虽然分成了两半,可其隐藏的可怕力量,依旧震撼着每一个人。
尤其是那些青年一辈,跟随着父辈出来见识的人。在这种伟力之下,他们更加的畏惧不前,以前或许有心争强,可看到天子战里面的地狱式拼杀。
他们惧了。
这杀出来的天子,怕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根本就无情,实力更是集齐所有皇子之力,资质更是超前绝后,这种人如同地狱训练出来的恶魔一般,他们杀人也吃人。
场中,两位皇子相望,周围磨出阵阵寒意冷风。
大皇子头束金冠,身上的袍泽早已损坏,破破烂烂,手下的金剑沾染了西泠泠的鲜血,可在光华闪烁下,依旧有着金芒刺目。
其气息森然可怕,如同一尊真龙。
其双目炯炯有神,又好似那无尽的深渊,空洞非常,似乎要杀人一样,如同两道利剑,变换不断,直叉对面那人。
活下来的另外一人,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皇子,十三皇子,面容较小,可身上的气息却丝毫不弱,好似一头龙蛟,其周围闪烁着道道金光,强得让人诧异。
这十三皇子,本是所有皇子中,年龄最小,也是最不占优势的,可谁能想到,最后争夺胜利的居然是这个年纪最小的皇子。
海淘身为巍峨大皇朝海氏一族的强者,眺望着前方的场景,眼里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这样的皇朝,或许能保证每一个天子皆是天才中的天才,可这样的天子真的能带领巍峨大皇朝走向繁荣昌盛吗?
他心里没底,可隐隐之中又觉得,这一切都在离着正轨在偏离,而且越来越远,甚至让人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灰暗。
遥望那高台之上,恍如神明一样的人物。他的心更加的忐忑,那人真的没有心吗?能做到如此无情,难不成是因为巍峨大皇朝的每一位天子,都如此的无情。
看着天子战场里的皇子,或许就是曾经的他。
也唯有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才能如此无情的对待自己的子嗣,连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都未曾拥有。
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天子之位吗?
回想这些年来,巍峨大皇朝的发展,海淘心中更加的深沉,或许,巍峨大皇朝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甚至足以颠覆整个巍峨大皇朝的局势。
或许那个人不错,可终究他还是被罢黜出了。
哎!
……
九天揽月宫门口,一道圣洁的身姿从天而降,其眉清目秀,一袭白衣翩翩,手持白扇,眼里流转着一丝桀骜之色,脚踩神华,一步便越过了九天揽月宫的长石,来到了那湖泊之前。
“来者何人?天子之战已经开启,闲杂人等不得进去干扰!”八位护卫从不同的四个地方赶了过来,手里皆提着神戟,合力之下,神韵弥散。
一张铺,金光灿灿,威力大赦,好似要将那白衣男子盖住一般。
白衣男子嘴角浮笑,手中的白扇一甩而飞,雄厚的力量之下,那结界大网直接崩解,八位护卫纷纷朝着后方仰倒而去,受到了波及。
“那人是谁啊?好生张扬,连九天揽月宫的护卫都敢惹,难道不怕九天揽月宫背后的势力吗?”
张望之人神情疑惑,九天揽月宫的背后站着的可是巍峨大皇朝最深的势力,天下间无人敢惹,这白衣男子风度翩翩,未免有些不识时务。
“叮!”
只见那俊朗男子,脚下生辉,踩着那七彩霞光的荷,风度翩翩,如谪仙一般踩荷而去,眨眼之间便已消失了踪迹。
其所去的方向,正是那天子战场。
……
天子战场之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皇子一手金剑龙法,让人震撼不已,而那年龄最小的十三皇子亦是不弱,手里擒着一杆长枪。
两人打得震响不断,声势浩荡,宏伟非常。
望着场中你来我往,刀刀寒芒,枪枪刺喉,毫不掩饰的杀机,明目张胆的杀招,每一次的交手都是心里上的博弈,每一次的受伤都是伤势上的互换。
两人将战斗的意识发挥到了极致。
每一次的触碰皆是心中演化了无数次的结果。
场中交织声动荡不定,碰撞声铿铿锵锵不停,如同交响乐一般不断回响,这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在那些小辈的眼中,这才是他们领悟武道真谛的开始。两人的招式已经超脱一开始的运用,所谓的技近乎于道,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