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你,我是你爹,所以你该听我的。
你生了我,凭什么?
小时候你折磨我,长大后我折磨你。
这个世界上很多父子都是这样过来的,矛盾又煎熬。
在金正赫还年幼的时候,也热爱过、崇拜过父亲,趴在父亲背后,能感受到踏实的安全感。但是长久以来金凡秀的反复多变、猜忌怀疑,让童年的他害怕、让青春期的他委屈,让成年后的他不知所措。
随着金正赫的一点点长大,金凡秀对这个儿子越来越不满,因为这个儿子一点也不像他。让他生气嫉妒的是,金正赫这个不肖父的儿子却意外的所有人的关爱,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在金凡秀成功以前,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如履薄冰,得不到家人的支持,而他的父亲只关心于长子,他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儿子。在创业成功后,他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所有人对他都充满了敬畏和尊重,包括他引以为豪的大儿子金正勋,可是这些人对他唯独没有爱。于是他开始对金正赫百般挑剔、冷嘲热讽。
一次次金凡秀无理由的责难,虽然最终都以金正赫的屈服而告终,可是伤害却像难以结痂的疤痕,每一次的屈辱都让他越来越难以忍受。其实孩子比父母想象中的那样还要爱父母,仅仅为了获得他们的认可和欢心,不惜委屈自己来满足他们的愿望。
对金凡秀来说,自己早年遭受的内心磨难,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尝一尝。所以他付出动,行,不断地找机会来打击羞辱金正赫,将自己儿子折磨的心理崩溃,使得他如今行事极端又狂躁,举止乖张浮夸。父子二人浓浓的亲情逐渐化作猜疑、敌对、甚至仇恨。
一个追求真性情,一个看重权威、擅长掩盖虚伪。
于是在成年以后,金正赫主动沦陷在温柔乡里,以各种极端、暴戾的方式追求身体快感来宣泄内心的压抑和不安全感,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却还要固执地饮鸩止渴。内心极端扭曲,具有别人难以察觉到的攻击性,常常精神错乱、恍惚摧残。偶尔还会崇尚暴力主义,歇斯底里地去报复自己的仇人,同时又自相矛盾,满嘴南无阿弥陀佛、世界和平。
对金正赫来说,先活着吧,以后的事情他再想想办法。
表面上人畜无害,平易近人,甚至在金正勋看来他还很好欺负,实际上金正赫心里巴不得自己看不惯的人全都去S。
如果不是李知恩,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被父兄逼迫成什么样子。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向金凡秀服软了,一边发扬阿Q精神安慰自己,一边折服在了父亲的脚边。
“爸,我……”
“咳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金凡秀很意外,被茶水呛到难受地咳嗽。他以为金正赫还会像以前那样态度强硬,不肯低头,一时心软了下来,语气缓和。
“休整了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离开家庭的保护,一个人去做你的事业,我很高兴,很欣慰。可是小赫啊,我不会无缘无故地阻止你的项目的。一方面,出自私心,我动用会长的权力向那些建筑公司施压,让他们不敢接下你的工程,以此逼你主动联系我;另一方面,我希望你冷静下来再好好考虑一下,你的计划和设计草案,真的合适吗?”金凡秀没有拐外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向金正赫承认是他在暗中作乱。
“你自己的积蓄和殷家的支持,的确能撑到建成大楼的那天,可那样你也会负债累累,还没来得及偿还营运资本就会失去控制权,最终给别人做了嫁衣。”
“CJ那边……”
“所以我说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啊。让我惊喜的是你和李音真没有做成夫妻居然做成了盟友,但你要清楚你去找他们CJ家的人借钱,牵扯到金钱利益上的事情,通常代价都太大了。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承担得起的。”
三星和CJ是一家人,说起来CJ集团这一脉是长子长孙,他们才应该名正言顺的继承一切家产。然而被三星之父李秉吉吉(我不认识这个字…)寄予厚望的长子李孟熙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被老爹给嫌弃了,没过多久就被现在的三星会长倒摆了一谱,逐渐远离了权力中心。直到90年代,另起炉灶,这才有了独立于三星的资产,也就是现在纵横半岛娱乐业和食品餐饮业的CJ集团。
所以说他们家特别记仇,对钱财权力看得十分重要,绝对无法容忍别人占他们便宜。别人找他们借一块钱,他们可能要别人还十块钱。
“欸,”金正赫叹了口气,表现得很软弱,就像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小孩躲进了父亲的怀抱里那样,“所以我需要会长您的帮助,我实在是分身乏术、力不从心。您会帮我的不是吗?爸爸。”
最后两个字金正赫几乎用尽了自己浑身力气,放下了尊严和面子,难得没有矫情。
舔狗并不是舔到一无所有,放弃一些原则和底线,总会有相应的利润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