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茵茵没有回答,对于清游深深的注视,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同时将原本微仰着的头缓缓低了下去,没有作声。 </p>
“算了,我知道了。”清游沉默地等了一会儿,才颓然转身走回车边,靠坐在自己的车前盖上,“这两天我会注意的,另外,今天来找你还有件事儿想问问,黑叉对于那几个封鬼坛具体是怎么说的?” </p>
“封鬼坛?”赵茵茵声音依然清脆,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她抬头看了看我的脸,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你说的是那几个坛子,我们这边现在没什么线索,黑叉今天一天都在琢磨跟楚玥桐有关的事情,那几个坛子他倒是没提,不过我刚才想了想,如果华氏兄弟背后真的有人的话,那几个坛子倒是很可能是被他们拿走的。” </p>
“你有办法联系到他们么?”听到赵茵茵的想法跟我们分析的差不多,清游眉头略微松开了些,“我这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们。” </p>
“没有。”赵茵茵轻轻摇了摇头,“他们说有事情会来找我,平时不要多往来,怕引起黑叉怀疑。” </p>
“这样啊。”清游双手环胸琢磨了一会儿,“他们要是再来找你,你让他们来找我一趟好了,地点他们指定挺熟,清泽医院。”说完他又顿了一顿,继续补充道:“最好是这两天。” </p>
“嗯。”赵茵茵点头应着,但就是这几下头点完,她不知怎么的,原本淡淡飘在身体一周的阴气,这会儿竟是开始渐渐地从脚底开始围绕着我们俩旋转起来,与此同时,我呼吸时呼出的净化白烟也跟着浓郁不少,按这净化(灵力消耗)的速度,我突然感觉有点虚得慌。 </p>
就当我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要趁柳晨风不注意把赵茵茵从我怀里推出去时,这个面色冰冷的女鬼王却是冷哼一声,把话题扯到了另一件事儿上:“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我之前寻了个阴阳先生给我卜了一卦,卦象上显示我之前丢的几样东西,就跟这俩才放出来的小鬼王有关,可惜我这回见他们的时候没想起来,不然我倒是要问问呢。” </p>
卜卦?我听着顿时又纳闷了起来,赵茵茵都死了两百多年了,怎么还有人能给她卜卦? </p>
然而清游跟我关注的重点并不一样,略微停顿了几秒后,他沉声朝赵茵茵问道:“什么东西?” </p>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赵茵茵说着抬手在脸前头挥了挥,将没能立刻朝上飘散的白烟从自己眼前推散开,情绪里多少有些不悦, </p>
我瞅着眼前头晃动着的白嫩小手,不由得有些尴尬,但因为柳晨风和我同时控制着这个身体,他僵硬着四肢不动,我也动不了,加上脖子抽筋的余痛还在持续,直到现在我也没能把头往旁边扭扭,让鼻孔里呼出来的白气往边上飘飘。 </p>
唉,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赵茵茵身上不停地散发出来阴气,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持续不断源源不绝,所以就这么点儿的时间,我们头一周比周围起了许久的雾气,还要浓郁许多。 </p>
抬头瞅了一眼我鼻孔,赵茵茵诧异的同时,情绪上的不悦也瞬减了些,看着她清美的容颜,“我”勾起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赵茵茵的目光在我脸上停了片刻,情绪恢复到了今晚上初见时的愉悦,再跟清游说话的时候,语气比起刚才也轻快了许多:“就是我丢了的耳环,簪子,衣衫,鞋子这些。” </p>
提到自己丢了东西还能这么开心,看来柳晨风哪怕这会儿一直在沉默着当壁纸,同样寻了他许久的赵茵茵,也是心满意足了。 </p>
“哦。”清游倒是没在意那么多,他的注意力依旧是在赵茵茵刚才的那句话上:“你找谁卜的卦?卦象上怎么显示的?” </p>
“那老头子好像叫卫真道人吧。”赵茵茵嘴里说出来的这个名字,让我跟清游都是一愣,然而她自己倒是没有怎么在意:“卦象上怎么显的我不清楚,不过那老头说卦象上初显的时候并不明确,他看得也是朦朦胧胧,我丢的东西他说是在一个极为厉害的阴家儿(鬼王)手里头,说白了整个中原地区,除了黑叉之外,最厉害应该就属我了。” </p>
或许是因为柳晨风的原因,这会儿的赵茵茵一点儿也没有两百岁老鬼的气势,相反的,我从她刚才的这两番话里头听出来了点儿撒娇少女的意味,特别是挺着脖子说的最后一句,更是让我觉得哭笑不得:被判官阎王们统计完排在在逃厉鬼排行榜上第十二名,她似乎还挺骄傲的。 </p>
不过她的厉害,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卫真道人,到底是谁。 </p>
清游似乎也是头一次听赵茵茵用这种语气说话,直到我都反应了过来,他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瞅着赵茵茵,然而后者压根没有理会他,只顾着抬手挥着我们脸前头的净化白烟,保证我们一人两鬼都不会因为这点儿白烟挡住视线。 </p>
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又顺手揉了揉,清游总算是回了神,然而又瞅了瞅我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面忽的一变:“不对啊,h大里头藏着的耳坠子,我听苏然说是他在陈文博死的当天,在陈文博办公室里找着,然后他被人打晕,坠子跟另俩摆设物件被俩男人给拿走了,要照你这么说,那天打晕苏然的,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