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迪站起身来,既不作揖也不行礼,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道:“老头,你谁啊?”
干瘦老者脸色马上阴沉下来,伍道德不知道吴仁迪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大,我都要行礼的人,还能有谁,自然是品爷啊。
伍道德再次想开口,又被年轻女人抢先,年轻女人道:“哪里来的无知小辈,见到品爷还不行礼?”
吴仁迪毫不退让,戏谑道:“什么年代了,大家做生意,讲的是利益,论资排辈那套玩意在我们面前不好使。我们要的人带齐没有?”
年轻女人气结,柳眉倒竖,道:“来人,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教训一顿再说。”
餐馆大门马上冲进来十几个壮汉,顺着年轻女人手指看向吴仁迪,刚要挪动步子朝吴仁迪过来,“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哎呀”接着是一个女人的疼呼声,场间众人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年轻女人已经栽倒在地,捂着一边脸颊。
吴仁迪吐出一口烟雾,讥笑道:“呵呵,老头,看来你是不想好好做生意啊,见财起意就明说,外面还有多少,不妨都叫进来。”
干瘦老者脸色阴沉无比,仿佛要滴出水来,冷笑道:“我们海西帮在新宿山口组都要忌我们三分,你们这些国内过来的小辈也敢在这里撒野,真是……”
一道白光闪过,干瘦老者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此时干瘦老者脖颈处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不要钱的股股涌出,干瘦老者脑袋一歪,再也不动弹了。
是慕容玛丽收到了吴仁迪传音,掷出了匕首,不过场间只有林浩和苏白雪才看清楚了慕容玛丽的动作。
吴仁迪摇了摇头,道:“老头废话真多,品爷,别演了,到底还谈不谈生意?”
年轻女人揉了揉肿起的脸颊,把太师椅上的干瘦老者一把甩在地上,自己端坐了上去,道:“你是谁?你杀了我的人,还有打我这一巴掌,就想这么善了。”
吴仁迪摊手道:“诶,品爷,你不要信口开河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或者我的人打你,更谈不上杀那老头了。”
年轻女人伸出手,指着吴仁迪,胸脯上下起伏,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吴仁迪不耐烦道:“你,你什么?唉,算了,跟你明说吧,我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准备把你们都给办了,不过你们想动手的话,要考虑清楚。”
此时,一个西服男从餐馆大门冲了进来,神色非常慌张,哆哆嗦嗦道:“品,品,品……”
结果西服男“品”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双脚一直在颤抖。
年轻女人怒斥道:“有话快说,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西服男深呼吸了几口气,勉强稳住发抖的身体,道:“外,外面全是人,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年轻女人凤眼微眯,怨毒的看向吴仁迪,道:“是你的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吴仁迪缓步走到餐厅正中,指着年轻女人,轻蔑道:“你们跪下给所有你们骗过来受苦的同胞磕头认错,再赔偿他们双倍的钱,我就考虑放你们这群人一条生路。”
年轻女人怒极反笑:“咯咯……就算外面全是你的人又如何?大不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要我跟这些傻瓜道歉,简直是异想天开。”
吴仁迪又点燃了根香烟,深吸一口,叹气道:“唉,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