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的打手开启了群殴模式。凌诗杰被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被骆海富拎起来,抵在墙上。 </p>
废屋的仇今天终于可以报了,小人得志的骆海富一边扇凌诗杰耳光,一边痛骂:“你他娘的,还敢坏老子好事?还敢在背后偷袭我……”把凌诗杰提到骆山富面前,把凌诗杰的脸摁在桌子上:“说,炭铺的生意,让还是不让给我大哥做?” </p>
凌诗杰两只眼睛全肿了,嘴巴含糊不清道:“不……不让!” </p>
骆海富登时把牛眼瞪起来。 </p>
二楼上面,闪过来一道暗红,接着响起一声轻咳。刚要继续施暴的骆海富,刚刚举起的手顿在半空中。门外响起格斗的声音,接着,两个人被打得倒飞了进来。 </p>
一个人影跟着飞进来。 </p>
那两个人倒飞着还没落地,第三个人反而抢先站到了大堂中央。 </p>
骆海富只问了一句:“什么人?”肩部一麻,眼前一花,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凌诗杰便被抢过去。 </p>
骆山富一看竟然是孟神山亲自到此,二话不说,起身便要撤退。 </p>
孟神山伸脚钩住骆海富,金刚掌只用了两分力,便把骆海富打瘫在地上。接着,踮了一脚,人飞起来,平行滑出一丈都不止,落下来时,手掌刚好抓在骆山富的后肩上。凌诗杰被暂时放在一边,孟神山摁住了骆山富,转了半圈,让自己和骆山富脸对脸。又是一巴掌扇过去,骆山富眼前一黑,金星直冒,头发晕,一跤摔在柱子底下。 </p>
骆家的打手要来抢主子,被孟神山一拳一个,眨眼间放倒了十几个。剩下来的终于知道“来者不善”,他们本来装满凶狠的眼睛,此刻布满了惊惧。孟神山不过振一振衣袖的功夫,他们就吓得转身便跑。 </p>
孟神山把骆山富从地上提起来:“就凭你,也敢动我的人?” </p>
骆山富连连往上面翻眼睛。 </p>
凌诗杰也挨到身边,伸手往上指。 </p>
楼上响起脚步声。 </p>
孟神山连忙冲上楼梯,迎面却有一团事物飞过来。他只瞧了一眼,便看出来:飞过来的正是肖天雪。不过,把肖天雪掷过来那人,却用了非常阴毒的手段。瞧肖天雪飞过来的情形,不是很快,但是却未曾有很明显下落的势头;其次,肖天雪向这边飞来,衣物本当迎风,这会儿身上的衣服反而呈向前的势头,且波波而动。 </p>
孟神山没法仔细去想。 </p>
他只能凭本能反应,攀上楼梯的扶手往上蹿了好几步,已经落在肖天雪的后面,反过来,腿在栏杆上用力一蹬,这才在肖天雪落地之前,把肖天雪抱在怀中。 </p>
好像一大块冰被抱进怀中了似的,孟神山脑海中的念头电光火石般闪动。他只自身运功抵挡这股冰凉,抱着肖天雪,两个人合为一体,最后一起撞在大堂的立柱上。 </p>
孟神山的后背撞上了立柱。 </p>
一人合抱都不止的立柱“咔嚓”一声,裂开一条长长的缝。紧接着,头顶的天花板受到振动,又列出一团放射状细纹。 </p>
灰土“簌簌”而落。 </p>
孟神山把肖天雪牢牢抱在怀中,摔在地上时,也没让肖天雪被碰到。 </p>
他从地上爬起来,见肖天雪还一动不动躺着,摸摸肖天雪的手,那股冰凉已经消失。孟神山这才如风般点了肖天雪身上几处大穴。真力到处,淤塞疏通。肖天雪深吸一口气,恢复自由行动的能力,从地上爬起来。 </p>
骆山富、骆海富亲眼目睹玄门门主神技,又惊又怕。俩兄弟凑在一起,面面相觑,都在盘算:应该怎么向孟神山讨饶,才可以? </p>
但是,孟神山仅仅把肖天雪搂入怀中安慰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就把在敌人手里拘禁了两天的肖天雪推开。 </p>
骆山富看看骆海富。 </p>
骆海富看看骆山富。 </p>
他们共同想到的只有一个事实真相! </p>
骆山富扶着自己的兄弟,赔笑对孟神山说:“孟门主,我和我兄弟真不知道。我们以为——我们以为——” </p>
孟神山看着肖天雪,心疼的感情难以掩饰,偏偏还是硬起心肠做出排斥的样子。 </p>
“你们以为什么?”他低沉着声音。 </p>
骆山富紧紧握住骆海富的手,鼓足了勇气,尔后说:“凌小姐出阁,尊夫人独自到了太原城。负责接的是凌少爷,安排住的也是凌少爷。孟门主可知道在发凌小姐嫁妆的时候,凌少爷自己其实也备下了厚礼一份?” </p>
骆海富躲在大哥身后,伸着脑袋喊了一句:“攒金丝镶蓝玉的,顶头是大中小五颗月光宝石。” </p>
成功挑唆着孟神山脸黑成了锅底,骆家兄弟终于又提起力气。 </p>
骆山富站住了脚,挺直了腰,“哈哈”一笑:“孟门主,黄金有价玉无价,蓝玉稀少,更是珍贵。我走南闯北二十几载,也就看到过这么一回。指甲大小的玉片也仅仅做了陪衬。更加稀罕的还是那五颗月光宝石,阳光下璀璨夺目也就罢了,奇特在到了夜晚,月光一照,灿然生光,带着这样的首饰,白天晚上都如同生活在非同一般的光辉里,美不胜收。” </p>
孟神山脸一侧,怒意蓬勃之时,居然微微一笑:“你说这么一番长篇大论,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p>
骆山富怔了怔,张着嘴,好半晌才道:“我就想告诉你,凌少爷送了尊夫人一件价值连城的首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