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专门为了他请客的吧?”那大哥打量着她。一旁的人马上接话说,“都快天亮了,要闹哪样啊?” </p>
“请啊,什么时候说过不请客了?我凌旋也是说一不二的人。”说着,她开着车带一伙人往酒吧开去。 </p>
迷离的灯光四处闪烁,有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手一颗药往嘴里扔,那人睁着凶巴巴的眼睛,“你请客啊?” </p>
凌旋拿酒瓶递去,那人顺手抓起酒瓶干杯,仰头一口灌,喝完后,他抽起烟,“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 </p>
凌旋一口一口吞咽,喉咙一耸一耸,上下跳动,“做我女朋友?”那人乍一看分不清是男是女,听他这样说,就说明他是个男的。 </p>
“我真是人傻还钱多,玩儿我呢?”凌旋一个质问,却抛去一个媚眼,叉,坐在桌子上,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撑着桌子,卷卷的枯黄的头发,就像一片秋天的枯叶随风飘落。 </p>
看得那人眼睛都直了,旁边的人大叫,“去去去,占什么便宜?想多了吧你?”就像一个乒乓球,凌旋被传送来传送去。 </p>
灯光照不清的黑影中坐着俩个局外人,“呵呵,她怎么变这样了?”“多瓦叫我们来看她会不会吃亏?”俩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p>
“呀,美女,你脸上有疤?”他们突然在昏暗的晚上注意那条并不明显的疤痕,不过,随后又说,“切,这么美的小妹妹,一条疤算什么?”“谁这么狠心?来,还是哥哥呵护你。”那人说完手搭在她腰上。 </p>
“我都破相了,你还要我啊?那我明儿毁容了,你说好不好啊?”凌旋问。 </p>
“毁容都要。”那人为表诚心,信誓旦旦的说。“呸。”凌旋喷他一脸,那人立刻生气的指着她,周边人起哄,“你下去吧,还呵护呢?真不会哄人。” </p>
公鸡叫响了天明,公路上有徐徐开着的挖掘机,也不知哪里要开始挖土修路或盖房子了。 </p>
凉依迷迷糊糊的醒来,她竟然趴在台阶上睡着,一束强烈的光照向她,使她头昏眼花,四周地上散落着瓜子壳。 </p>
她拿着扫把清扫地上的垃圾,拖地,房前又干净的像水洗过一样,大理石隐约照见影子。 </p>
凉依开始庆幸旁边没别人,她进屋看见多小轩刚走到楼下客厅,一见凉依进屋,长长的睫毛下闪着灵动的大眼睛。 </p>
“你去哪儿了?”软萌的声音,把早晨都唤醒了一样。 </p>
“没去哪儿,脸还没洗吧?”凉依笑着问。“洗了,牙刷了,我要出去走走。”他说,“有面包吗?” </p>
“有的,不过,这里和你太奶奶家可不一样,出去怕你绕不回来喔。”凉依说。 </p>
“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回来?”他踩了两下脚,表示他很生气。 </p>
凉依赶紧拿面包和牛奶给他,他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吃着面包,他顺路去了后院那条河水旁。 </p>
这条河到中午特别受人喜欢,很多人在水里泡上一下午。 </p>
“呦,你来了?”多小轩在家待不住,刚吃过午饭就跑到后院来。 </p>
“有什么奇怪?这是我家后院呢。”他说完脱了只剩裤衩,在里面游泳,他已经会很熟练的蛙泳了,游得和小青蛙一样,白嫩嫩的皮肤涤荡着水面。 </p>
小男孩们闹腾着,水声咚咚咚的,水花四溅。 </p>
多瓦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瓶汽水,天热的他汗顺着脖子往下流,“怎么样了?她回去了吗?” </p>
“那样热闹,我们都不好意思坐那儿,跟个二愣子一样。”送来消息的俩人抹一抹汗。 </p>
多瓦扔他们每人一瓶汽水,“这次辛苦你们了。”多瓦冷淡的反应,让他们立即猜到,“看样子,你不是很在乎这个女的嘛?”男的试探的问。 </p>
“真是,瞎看一晚上。”另一个人喝一口饮料,显得很无聊。 </p>
多瓦顿了顿,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是兄弟吗?” </p>
他们眯着眼,感受强烈的日光。“行了,少跟我来这套?没事了吧?没事我们走了。” </p>
“你也早点回去,天太热了。”另一个人走前对多瓦说。 </p>
多瓦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下被阳光遮掩的白花花的马路,正思索着该往哪儿去,不知该干什么的时候。 </p>
凌旋走了过来,“你怕我被人欺负啊?”她今天像是特意打扮,勾勒的唇线透着朦胧的性感,又薄又透的真丝一览无余她的内衣,全身上下都透着朦胧感。 </p>
她很清楚,对于男人来说,朦胧是最迷人的美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