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着眼泪转身慢慢离开,凌旋站在原地好像风化。 </p>
付影离开了这个城市,好像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却又是一件难为情的事,带着愧疚,她换了号码,去了陌生的城市。 </p>
那里的秋天让她留下来,她在城市外的一处落脚点停下,就像受了伤的狐狸趴在原地舔舐着伤口。 </p>
那里的菊花长满山腰,迎着风骑着自行车可以骑行半天,忘掉烦恼的最好办法,就是每天来这里来来回回的走着,看看菊花在风中摇曳,“凉依喜欢的花”,她低头。 </p>
凌旋像一个胜利者,站在多瓦面前,时不时讽刺多瓦,“你看,还是要粘着你才好吧,不然,连凉依在背后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p>
“扯平了好吗?”“什么?”凌旋惊讶,多瓦抬起睫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像生一股闷气。 </p>
“金杰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多瓦说了出来,凌旋就是因为这事,才不怕多瓦知道了怪罪她。 </p>
她瞥过头,“什么跟什么?我不懂。”她见没声音,背对着缓缓离开,“还有,不要提,永远都不要提。”她没回头,却对身后那人大喊。 </p>
她心安理得,她凌旋一点都没错,她抹着眼泪在秋风中奔跑,拦了一辆taxi,“一直往前。” </p>
司机有些苦恼,后座上的女孩哭了很久了,自己到底要往哪儿去啊?凌旋把钱给他,“就这儿吧。”确定已经离远了,她慢慢在大街上走着。 </p>
夜幕降临,独自坐在咖啡厅角落,听流水的琴声,旋律一点一点撕扯开她的痛苦,把她拉回到音乐中去。 </p>
记得也是这样的夜晚,那时她在舞蹈室里练舞蹈,下腰时看见外面看热闹的男生,只有多瓦从他们身边走过,转头看了一眼,她看到他的脸淡漠的,却带着未察觉的疑惑。 </p>
“哎呀。”也是那天晚上,她摔在了地上,脑袋嗡嗡的响,一摸后脑勺,血染红了手,那天晚上去了医院。 </p>
从那天开始,她的心跟着他去了,终于成为了他的初恋…… </p>
咖啡里的牛奶已经调配好了,画了几滴水滴,她把它们搅乱,心情低落谷底。 </p>
夜很深邃,凉依见多小轩问她,“妈妈,你这几天怎么了?干嘛哭?” </p>
凉依抹一抹眼泪,摇摇头“不知道,哭出来舒服一点。”“爸爸说男生不可以哭,我惨了。”多小轩不管凉依了,去抱着狗狗,进屋玩耍。 </p>
偶尔多小轩会去太奶奶家,太奶奶家的院子很大,他可以在院子里坐上小汽车开来开去。 </p>
不过,太奶奶就只会叫多小轩“别让你爸爸烦,知道没有?” </p>
“是的,妈妈想哭就哭,爸爸不行,他和我都不能哭。”多小轩的话逗乐了太奶奶“哈哈哈,大人哭什么哭?不害臊。” </p>
多小轩在郑欣怡的桌子旁边停下,“你会画画?”“是啊,怎么了?”郑欣怡今天不再扎丸子头,扎了羊角辫,因为她的头发长了。 </p>
“你给我画一个,全家福。”多小轩忽然对着郑欣怡一笑,不过,笑中带着淡漠。 </p>
阳光闪烁着光芒,朝四面八方折射着,当然也会透过开了的窗户,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笑透着干净。 </p>
“行。”她刚要下笔,多小轩阻止她,“我妈妈稍微丑一点。” </p>
“什么丑不丑的,那是你妈妈。”郑欣怡说得理所当然,眼睛一直坚定澄澈的等着他说话。“对。”多小轩说完,就坐在座位上等着。 </p>
直到放学,郑欣怡把画递给他,“你要画这个干什么?我没见过你妈妈,我是随便画的。” </p>
多小轩拿着画说了句,“谢了啊。”回到家,把画贴在多瓦房间的窗玻璃上。 </p>
“干什么呢?离那窗户远点。”多瓦似乎没注意那画,一回来就躺床上,视凉依为空气,房子里的空气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p>
“爸爸,你看。”多小轩指着窗玻璃上的画。“你画的?”他的语气有点冲。“我想出来的。”多小轩气势上一点儿不输。 </p>
多瓦喝醉酒了,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觉,被子是凉依进屋给他盖的,窗帘是凉依拉上的,多小轩是凉依推出去的,门是她关的。 </p>
“妈妈,爸爸说那个房间很危险,那他怎么还睡那儿?”多小轩左手抓着右手问。“不想活了呗。”凉依也是一句气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