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一大跳,丫的我身上有个人?!
这时车上乘客也窃窃私语,说什么小孩阳气未足阴气重,能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活不长了。
要平时我听到这些话,准得骂死这些龟孙,但我想起了张叔说的,我身上有什么东西缠着!
我不禁嘴里咽下一口冰唾沫,心里发颤地问小孩:“弟弟,那你跟哥哥说说,哥哥身上这人长什么样啊?”
好家伙,就这一问,小孩一下嚎得更凶了,仿佛受到了什么更大刺激,估计再来一下就得过去。
妇女忙哄着他,还不停地跟我道歉,说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别放心上。
我都没有搭理这话,只是心里生起一个大大的疙瘩,很无奈地看着小孩,想再问又真怕把他给问出个什么好歹来。
车到站后,我心里打鼓地下车,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真感觉身后像有什么东西死死瞪着我。
我再转身一看,毛也没有。
多新鲜啊,以为我是那小孩呢。
我虽然跟着三外公学了不少玄学知识,懂风水,会看相,但阴阳眼这东西我可没有。
此刻心里万马奔腾,真想随便在大街上拉个人问问他是不是阴阳先生,赶紧帮老子看看。
他妹的,真感觉邪乎,自打去了趟三眼井,好像一切都变邪乎了。
嘀咕着到了三外公病房,瞬间发现病床边坐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哥,一手面筋,一手烤串,不停地往嘴里猛塞,跟特么逃荒似的,甚至都没注意到我的到来。
“你谁啊?”我眼一眨,当即问他。
小哥这才注意到我,但还是不忘先把左手面筋满载入腹,跟撑着了似的回答我道:“哦,丁先生。”
丁先生?我认识个毛的丁先生啊!
老子意思是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我三外公病房。
正欲发作,突然这小哥细细凝眼看了看我,随即一摇头,一脸叹息,那感觉像看一个绝症病人似的。
我特么更傻眼了,真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这小哥玩的哪出。
这时,张叔突然进来了,手里端着桶泡面放面筋哥桌上:“香菇味的,按你口味少放水,没有溢过面身,达到半成熟。”
尼玛,吃泡面吃半成熟,这什么口味,你那肚子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投你身上。
张叔又立马朝我使个眼色:“连珠,你可算回来了,知不知道丁先生等你好久了,快过来打个招呼。”
我一愣,丫的难道这就是张叔说要给我找的那个帮忙看看身上邪物的大佬?
晕死,他毛长起了吗就要当大佬……额我毛也没长齐不也当了玄学师?
擦,骂他等于骂自个。
“诶诶诶,别了老张,这小哥情况我见过,活不长了,准备后事吧。”丁小子忙跟张叔摆手,随后又很享受地埋头“唆唆”吞着泡面。
张叔急了:“别啊丁先生,你怎么着也得想法子救救他啊,不然就躺着这老头,我没法跟他交代啊!”
想想张叔又补上句:“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我也傻了,今天是犯太岁了吗,怎么走哪都得有人给我报个丧?
愣神这会,张叔连忙过来拉我,让我也跟着他一起说说好话,求这位丁先生帮我解决身上邪物。
我心里却是憋屈得很,打进来看到这家伙就不太舒服,刚刚又说那话,没差点把我活活气死。
我就手一撂,大表着不情愿。
丁小子呵呵一笑,单手端着泡面,另只手揽着桌上大堆垃圾食品起身,继续“唆唆”吞着泡面看眼张叔:“老张,看来这是这小子的命了,他不想我救,我也救不了,赶紧的,准备后事吧。”
他大爷的,这鸡儿的嘴是复读机吗,连着两声说让给我准备后事,真当小爷没脾气呢!
我立刻就冲了过去,手往门边一指道:“赶紧滚蛋!”
“唆唆唆……我滚蛋。”丁小子往门边走去,嘴里几乎不停地吃着泡面。
张叔赶紧过去拦他,不住地说着好话,还连带着骂我两句。
我这时也才恢复一点理智,张叔找来的人应该不会有错,就算自己没救,起码也得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不过看丁小子现在这副状态,好好问估计是不肯说的,只有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