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话说的,好像咱俩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啥事?”我也愣愣问他。
丁敏靠在墙壁。津津有味地吃着瓜子,含笑着问我:“找你来看事这俩口子,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羞羞的故事啊?”
这货说着手指还在脸颊上绕个圈圈。
老子一惊,心想这货眼够贼的。这都让他看出来了。
他又继续说道:“今儿个爹心情好,再给儿子免费酬个宾……”
“你大爷的!”老子狠狠骂去。
“怎么,不想听啊?”丁敏瞪起眼来。
“有屁快放。”我不耐烦地一转脑袋一摆手。
“不想听拉倒。”丁敏转过身子回去。
我立马跟上去叫了一声哥,他说咋不叫爹。我当即应了一声。
闹腾好半天才让这货说出:“我看出那俩可不是啥好东西,你多留点心眼,免得受他们坑。”
他大爷的,老子以为啥话呢,这点用你提醒?
不过还是得感谢这货,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真正关心我。
擦,咋说这么肉麻?
所以我简单地跟他说了声谢谢,我知道。
他说嗯,那就好,这是作为父亲的忠告。
老子没瞬间让他屁屁万紫千红。
闹腾会后我忙说不闹了,屋里还有正事要办。
接着这货老老实实坐沙发上剥着松子,我则转过身子准备回去香边。
尼玛就这一转身,没差点把我吓尿,一个一身红衣满脸血肉的女人就蹲在贡香旁,大口大口地吸着香,弄得火星子一亮一亮。燃得很快。
在它的耳朵边,打着一对银色的吊坠耳环,再加上它这张血肉模糊的脸,终于把我脑子里的那个场景给补回来了。
丁敏说得没错,这真算得上是个老熟人,豁然就是那天我们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因为失恋导致抑郁跳楼自杀的女人。
我就说看到那两对银色耳环咋这熟悉呢。
真没想到,它上次就在肯德基附近那乱转,显然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可直到现在了,它也没找到。
回家的路真难啊!
恍惚间,我注意到它身上的红衣。
这就让我搞不明白了,她死的时候不是穿长白T恤的吗,咋成一身红衣了?
我也不多想,立即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从我三外公那学来的问鬼词:“三界侍卫,五帝逢迎,何处为家,家人何名?”
结果这货半天没吭声,只知道埋头吃香。
我一愣,鬼也有耳聋的时候?
我不由再问几遍,结果一样,接着,贡香的火星子猛一下灭了!
他大爷的,香都还没有吃到底,它就给老子灭了!
这无疑是在掀桌子!
日了鬼了,每次干这种事情都是不顺,难道老子天生就只能看看风水?
更让我心骇的是,红衣女人此刻已经把脸缓缓抬起,血肉模糊,两眼血窟窿,那种空灵的眼神直愣愣盯着我看。
一种来自地狱的愤怒瘆我心里。
突然它身体变没,我直觉一股看不见的劲风朝我身上猛地扑来,瞬间我脖子就动不了了,难受得快要窒息。
“就是你,就是你把我害死的,你还敢来找我!”
耳边响起一道非常狰狞的声音。
吓得我心里直抽抽,但也反应到,这鬼东西是把我当仇人了?
尼玛别乱接戏好吗,老子这才跟你第二次见面啊,甚至第一次见面我们还连话都没说,你眼睛都没有瞅到过我!
认仇人可以,但别几把乱认!
情急之下,我赶紧咬了一下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