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海略显激动：“江总，具体怎么合作？”
江凡没有说话。
张庆海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当即扭头对杨进说道：“出去。”
后者吃瘪，留下来也没什么脸面了，咬了咬牙，摔门就离开了。
片刻后，张庆海看完了整个合同。
很多都是服装合作常见的，只有两处很特殊。
第一，工厂按照客户的款式定做，不得对外泄露。
要说定做很容易理解，不对外泄漏……这未免太神秘了。
第二，材料布料由甲方（孙氏公司）提供，乙方只承担制作。
江凡加的这点，无疑是让自己时刻把握成本，对于日后投放市场，会有价格利润意识，随时调整定价。
江凡笑着看了看张庆海。
“张老板，你觉得如何？”
张庆海点了点头，合同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随后站起身和江凡握了握手。
“江总，很荣幸能跟你合作啊！”
就这样，合作签订，随时等待动工。
江凡首先付了他10万的押金，后期的服装见货拿钱，直到合作完毕，10万押金以最后一批货物的方式返还。
合同签完已经是下午三点，江凡必须尽快搞定设计手稿的问题，所以谢绝了张庆海晚餐的好意。
两人乘车前往市中心，震后重建的唐山发展很迅速，高楼大厦林立，车辆川流不息。
而在那些人流量较为集中的地方，则有一类特殊的群体，江凡提及过的画家，街头素描人。
江凡上一世曾见识过素描的厉害之处，用一只铅笔就能画出神采奕奕的人像。
之所以找他们，而不是设计师，是因为素描人对服装了解甚少，不容易泄露出去，而自己也不需要设计。
唐山百货大楼前的一处空地，有行人驻足欣赏素描人的画作，还有站在不远处做出各种姿势求画的人。
江凡和王占山也站到了旁边，前者顿时有一种身在上一世的错觉。
素描人的手笔勾勒的速度很快，从一个轮廓到人像完成，最多不会超过20分钟。
之后，那个年纪18岁左右的小女孩忙了一个多小时，人逐渐少了，这才有空休息一会儿。
奋斗的样子，让江凡感同身受。
他走上前去，那小女孩赶紧起身。
“你好老板，要肖像画嘛？”
江凡笑着摇了摇头，跟她谈了谈服装设计方面的问题。
谁知那小女孩一听，急忙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摞纸。
“老板，需要服装设计师，让我师父去吧！”
江凡接过那些纸张，上面的东西震撼了他的双目。
那是完完全全最新款的服装设计图，由此可见，杨进的那份竟然是盗版，他那个只是轮廓，而这个已经接近尾声了。
江凡连忙问道：“姑娘，你师父之前是做设计的么？”
小雨回应：“我师父没上过大学，根据他所说，设计完完全全都是自学的。”
“但是师父之后可能碰壁了，跟我们许多徒弟说，学设计没前途，而且水深人心杂，所以才改教我们素描。”
王占山上前一步：“姑娘，你的师父，徒弟有很多么？”
小雨点了点头：“有几十个吧，遍布唐山各地，基本素描的画师，都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