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曾经同于炎相亲的尚书女儿被吓哭了,只是与于炎对视一眼而已,这还真不是他人恶意损伤于炎的名声,这可是真实存在的事情而已。 </p>
“这好像是你太守的事务了吧?”李项枫当然是听出来太守语气之中调侃的气味,将皮球又踢了过去。 </p>
“呵呵呵呵。” </p>
北阳城太守又抚起胡须笑了起来。随后面露义正言辞道:“既然李男爵是奉圣上之命调遣,那么本官也不妨将这里的情况对爵爷一一道来。” </p>
李项枫确实是奉了皇帝之命前往的北部冰原,不过来到北部冰原查看战乱灾民的事情却并没有在皇帝的命令之中。 </p>
这是李项枫、于炎在空中看到路上大批逃荒的难民涌向北阳城后才临时起的主意,反正去北部冰原也有着查探异族会不会趁机捣乱的任务,那么将战乱区的情况随便调查一翻多少也有些好处。 </p>
而李项枫在同北阳城太守等官吏见面时,便是打着皇帝调遣之命,便宜行事之任务的幌子,堂而皇之的插起手来。 </p>
北阳城太守自然深信不疑,因为李项枫所持的令牌确实是皇帝私人令牌,这种令牌不仅工艺仿制极其困难,而且仿制的成本太大了!没有人会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去仿造令牌,最主要这种令牌并没有调兵遣将的权利。 </p>
“本官告诉你,将灾民放进城,是为官大忌!”说到后面两个字时,太守故意加重的口气,是提醒李项枫注意此事。随后缓道:“灾民进城烧杀抢掠、哄抢打砸!甚至杀人放火,冲击官府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去做,而且百分之百的会给城市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这是任何合格的太守所不能允许发出的存在!”太守似乎是在教育一个新官怎么做官一样。 </p>
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李项 </p>
枫、于炎,北阳城太守显然有些得意,到底是年轻不经事,连最为基本的为官之道都不懂,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讲起赈灾的事情。 </p>
“北阳城粮仓有粮!确实有粮!但不是用来供给这些灾民用的,是用来守护整座城市用的!李男爵可知整个西北、中北、东北地区连年灾收的事情?”太守眉毛皱起,像是在问责一般的口气询问李项枫。 </p>
“像你们这些南方富足的公子爷自然不知道了!”太守轻言说道,对这些依靠身份而取得莫大权利的贵族,太守看起来似乎很是抵触。 </p>
“这些粮食是军粮,是靠着人命运送过来的战备军粮!”说到这里太守已经明确暗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城外的灾民全部饿死,战备军粮是丝毫不会挪用半分,因为这事关着整座城市的安危。 </p>
而战火似乎越烧越烈,据太守所估计,用不了多久真的会烧到北阳城来,所以太守才会不顾忌成万灾民的死活,而一意孤行。 </p>
再一个这个事情自然是经过汇报了,要不然太守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将数万灾民的性命视为儿戏。 </p>
北阳城太守有鼻子有眼的讲了一大通,听起来还是非常义正言辞,深明大义。 </p>
但李项枫仍然感觉这样对待灾民太过不公。 </p>
“太守所讲这些确实有你的道理,但我并不是身高权重如太守一般的一方父母官!”李项枫将“父母官”三个字着重提高,话中带话紧接着道:“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男爵而已,眼见自然没有太守高瞻远顾,但我明白视数万人命于不顾,于法、于理均不能让人信服!” </p>
李项枫此时言语之中已经明显流露出些许气意,视数万人命于不顾的堂堂一方官员,为其作为而不耻。 </p>
“人命?”太守有些蔑视的笑出了声,缓步走到李项枫身前,在与李项枫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轻声说道:“李男爵认为,灾民还算是人吗?” </p>
说完,太守挥袖大步走出府厅。 </p>
“两位爵爷,恕本官要事在身,没有功夫陪同两位!呵呵呵呵!” </p>
前一个男爵、子爵,后一个爵爷的称呼,让李项枫心中澎湃升起莫名的怒火来,这分明就是嘲笑自己身份卑微罢了,虽说是手持皇帝的令牌,但在这些人眼中看起来,似乎是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p>
嘎吱,嘎吱! </p>
李项枫紧攥拳头发生一阵脆响,脖子上浮现一抹潮红,目光瞬间射出一道怒光,但转瞬即逝。 </p>
没错!自己确实是不够资格指挥太守赈灾,也不够资格调动开仓放粮,说到底在北阳城,自己什么也不是而已。 </p>
从太守府之中怒气匆匆的走了出来,大街之上有些荒凉的气氛比李项枫的心情也相差不了多少。 </p>
别说灾民了,恐怕城中的居民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变成新的灾民了,一阵冷风吹来,让李项枫不禁感到一阵寒冷。 </p>
双手将包裹的棉衣领口竖了起来,整个脑袋恨不得扎到衣服之中。 </p>
“去粮铺看看去!多少也帮些忙!”李项枫也只好打算自讨腰包买些粮食以缓解一下灾民的饥荒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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