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证当然是有的。”方翼冷冽的眼神徐徐环视了四周众人，充满警告之色，随后收回目光，望向华安州，说道，“王洋被杀当晚，方家有人赶到，当时王洋尚未断气，弥留之际，他向来人道出凶手信息。”
“那赶到之人是谁？王洋当时说了什么信息？”
“出来吧，你跟华城主说明一下。”方翼转头，朝一名方家之人说道。
“是，家主。”一人近身，向华安州恭敬一礼，“小人方舟山，方家管事，王洋被杀当晚，是小人第一个赶到现场。那晚，小人见到王洋之时，他已经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但断气之前，他拼着最后一口气跟小人说了四个字。”
“那四个字？”
“陈家杀我。”方舟山道，“后来，小人把这句话告知了家主，家主这才命人暗中重点调查陈家，经过细心排查，陈家家主嫌疑巨大，结合王洋指证，方家才最终确定是陈家杀人。”
“你们，可还满意？”方翼望向四周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战长歌身上。
死无对证！
这样的凭证，虽然不能令人信服，但也不能被人推翻。
“到底是不是如此，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拿陈家一族的命，抵王洋一条命，方家还真是霸道！”战长歌讥笑道。
“方家行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陈家之事先放一旁，你指证我是凶手，该不会也是陈华、陈弥留之际告诉你们方家之人的吧？”战长歌一脸冷笑，陈家之事你弄一个死无对证出来，那其他的你再弄一个试试？
“来，到底是告诉了方家的谁？我们当面对质一下。”战长歌目光环视方家众人，无人敢于他的目光对视。
“这…？”灭了陈家后，方翼做了些安排，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但是战长歌先前一直是被忽略的存在，这次突然冒了出来，方家根本还没有针对他的任何安排，又能拿的出什么凭证？
“先天剑气，战长歌有先天剑气。”倒是另一边的方世雄情急之下想出一个理由，“方家商队，都是死于先天剑气，这便是最可靠的凭证。”
“你是不是流血太多，脑子也变得不好使了？”战长歌呵呵一笑，“我会先天剑气，就说我凶手，谁能保证，四方城就我一个会先天剑气？”
“先天剑气，万中无一，而且，你因家族之事，仇恨方家，杀人动机也十分充足，你休想抵赖。”
“按照你的逻辑，那我来问你，如果有人死在刀气之下，那凶手又会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
“看起来你脑子确实不够用。”战长歌摇摇头，“明明已经提醒过你了，按照你的逻辑，很简单，只要有人死于刀气之下，那凶手就是方翼那老匹夫！”
“你胡说八道。”
“不是我说的，而是你！”战长歌看向方世雄的眼神犹如是在看一个弱智，“我有先天剑气，人就是我杀的，这不是你的逻辑吗？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不错，战长歌说得不错，是这个理。”
“那日后若是再出现一个修炼出先天剑气得修炼者，岂不是那个人也是凶手？”
“对，现在只能说战长歌有嫌疑，但并不能作为确凿的凭证。先天剑气虽然万中无一，但并不是唯一，战长歌在展露出来之前，谁能相信他修炼出了先天剑气？”
“嗯，而且谁能保证在场众人之中，就没有人修炼出先天剑气了？他若隐而不发，谁知道？！”
“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证明人是战长歌杀的。”
“方世雄这理由未免有些太牵强了，如何叫人信服？”
众人这次的议论不再压低声音，清晰地传入方家之人耳朵，方翼脸色铁青，如今眼看着自己战败，这是墙倒众人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