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似乎都很忌惮她,杨广发现基本上就没有人敢直视她。赵皇本人被她当面羞辱之后脸色也越发难看,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尴尬的笑道:“月国师,寡人只是不想大家伤了和气,违背了圣人创立此会的宗旨。”
月国师还要说什么,身前的秦皇已经举起手制止了她,继而望着赵皇皮笑肉不笑道:“赵皇想要我们不伤和气那容易,寡人听说赵皇你极好音律,尤其
擅长弹瑟。今日十二国国君齐聚,赵皇何不弹瑟以助兴”
他一说完,吴皇越皇极力鼓动。
杨广左眼余光瞄到赵皇藏在大袖里的手都攥得发白,可最终还是极力挤出笑容道:“荣幸之至,那寡人就献丑了。瑟来。”
两名随从搬来了“瑟”,其形如琴,有弦五十,粗细不同。锦瑟无端五十弦,说的就是它。
赵皇两袖一抬露出手来,方要演奏时便听秦王刻意高声喊道:“记下来。”
当即便从后边走出一文官模样的男子,一手执刀笔一手执书简道:“某年月日,渑池会武,秦皇令赵皇鼓瑟。”
听到这样的话,赵皇还怎么接着弹被强迫鼓瑟以娱众皇就已经够耻辱了,这还要明载于史,流传后世
“赵皇为何不弹”秦皇端着酒尊笑问道。
赵武灵皇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就在这时,从赵国席位上忽然站起一人来,直奔对面秦皇而去。
秦皇左右护卫的武者见他怒容满面,以为来者不善,作势欲拔佩剑。那人却视而不见,一直走到距离秦皇只有两步距离时才停住一礼。
这个举动让秦皇有些摸不着头脑,沉声问道:“汝何人意欲何为”
“赵人蔺相如,久闻秦皇少年时便善于击缶。今日恰逢盛会,秦皇何不与我皇缶瑟相贺,以娱贵宾”蔺相如声音洪亮,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皇浓眉一挑,怒容满面道:“寡人乃大秦国君人前击缶你也想得出来”
蔺相如立时挺直腰板,义正辞严道:“那秦皇为何让我皇人前鼓瑟”
“那是他自己想息事宁人,寡人可不曾逼他。”秦皇冷笑道。
蔺相如两眼一眯,切齿喝道:“那臣倒要逼一逼秦皇来人,取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