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卑一旦选择流亡他国,其命运早就已经可以预见。
“皆是寡人之过,若非听信秦越之言,何以有今日,寡人死后,何颜见太伯先王与九泉之下”
“我吴国国祚迄今一千三百年,不想竟然断绝在寡人手中,苦矣”句卑怅然,说道深情之处,竟是不自觉的流出眼泪来。
“是臣不能佐君,是臣不能致君尧舜上,臣万死”句卑啼哭,伍奢长身匍匐在地,亦是痛哭流涕。
一时之间,吴国君臣相对痛哭,哭声凄绝。
“宗主,以在下所见,吴国难以坚持到正月”
“可恨,陛下竟然担心我国出兵,隋国便会前来攻打我越国”
“以隋皇的野心,吴国既灭,那下一个极有可能就是我越国。唇亡齿寒这等道理,陛下竟然会不知道”
越人宗宗门之内,越人旦阴着脸喝着酒,四周一群依附于他的武者和越国文武一脸愤恨。
越人旦并没有阻止这些人对越皇的不敬之语对于越皇所为,越人旦也是颇为心寒。
自隋国下丹心城以来,越人旦便不仅一次进言出兵救援吴国,不想越皇不仅拒绝,甚至还主动将边界驻军减少以示好隋国。
等到赵楚等国和隋国的约定传出,越皇更是在宫中弹冠相庆,深信一旦吴国灭亡,隋国便会将注意力投向函谷关,不再注视越国一般。
“可笑”
越人旦一口泯完杯中酒,不禁觉得自己的主君是多么的可笑。
身为无余的子孙,竟然将自身的兴盛存亡寄托在外人的仁慈上,这是何等的可悲。
“宗主,我们莫不是再劝劝陛下”有一个做大夫打扮的文士前来进言。
“够了,你们先下去吧”
越人旦摆摆手,喝令大厅之中的众人离开。
尽管有些不情不愿,但大厅之中的人还是依令离开。
越人旦站起身来,走进自己的房间之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嗤笑道:“你赢了”
“宗主说笑,此乃两利之举,我赢了,宗主自然也赢了”随着越人旦的话音落下,房间之中竟有回音传来。
屋子深处,凭空出现道道水波,竟是幻化出一个人影来。
这人影好似画家随手用墨水画成一般,五官模糊不清,随着水波的晃动,人影也跟着晃动起来。
“一月之前你所言可还算数”越人旦并没有理会对方的诡异,而是直接问道。
“宗主今日为何不问为什么不是在下去”那身影言语之间隐有调侃之意。
“三息”越人旦冷冷说道。
“算,自然算”
感觉到越人旦的冷意,那人影也收摄起玩笑之意,随后,一枚巴掌大小的青铜牌从水波之中荡漾而出。
“宗主持此物前往隋地,自有人前来支援宗主”话音落下,那身影便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
“虚空传物帝境中期此人到底是何人”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青铜铭牌,越人旦又惊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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