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给老子醒醒!”我恍惚之间听到有人这样喊。
紧着,一大盆凉水泼在了我的脸上。
“嗷啊!”我大叫一声,冷冰冰的水顺着下巴从脖子进了衣领。我像个猴子一样地叫着,想要擦干脸上的水,但双手却动弹不得。
我的手绑起来了。
哦天呐,脚也是。
我大绑,靠在了树上。我甩了甩头发,扭着脖子在肩膀上蹭掉了眼睛上的水。我看着前面,一群人正把我团团围住。
“你小子终于醒了。”余前那个恶臭的嘴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把水桶扔到地上,了我,然后双臂抱在胸前,丑陋地笑着。他身后几条走狗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后退了几,和旁边的几个探险队的人聊着话,不断地着我,好像在询问着么。我看着那几个人,不眼熟,不道了解我么。
余前把几乎一戴在脸上的墨镜摘了去,我看到他的眉毛有一道明显的疤。他边手持墨镜,边在那里挥来挥去,有一股黑帮老大的气质。但那些警察也唯命是从,只能说明他的地很高,亦或是有么背景。
一部分人叫去忙自己的事去了,可能对他们来说,剥皮筒子啊、理木柴啊、去猎啊么的,都比看一个逮住的束手无策之人要有用。余前摸了摸下巴,把墨镜揣在胸袋里,向我走过来。
“你小子,”他顿了顿,啧了一下,“么来头啊?”
我瞥了他一眼,没吱声。他拍了拍我的脸,拽着我的头发逼着我与他对视,“你应该会说话吧?”
“星星(小可爱)。”我张口骂道。
“狗就是喜欢叫呢。”他一巴掌扇了过来,顿时我的脸火辣辣地疼。我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想捂住脸,手却动不得。我抬眼看他,没说话。
“看你这身邋遢的行头,还穿着我们的衣服,大概到这里有着阵子了吧。”他在肩膀上擦了擦手,“如我没猜错,我们那些失踪了的人,都让你给杀了吧?”
“是又怎样,那是他们该。”我没看他。
余前歪了一下嘴:“你小子挺能耐的,还带着一群狼咬死了我们这么多人,你也不把人的命当命啊?”
“我不把人的命当命?那你们把的命当成命了?”我气不一出来,扭头瞪着他,“树的命不是命?狼的命不是命?牛马羊鹿的命不是命?你们扒了它们的皮,把它们赤条条地扔在野外,我不说你们是不是连自己了么都不道啊?!”
余前一脚踹在我的胸口,锃亮的皮鞋踩在我的胸前,他屈着膝,一只手按住我的半张脸,一字一句地对我说:“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是人,它们只是畜牲!我们杀多也不犯法,而你杀了人,最低也是死刑!对吧,郑警官?”
“啊,是……”那个姓郑的警官愣了一下,答道。
“你可屁了,法律是人定的,当然人说了算。”我冷笑着,“你也好意说它们是畜牲,看看自己了么,你们怕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还没等我说,余前又是一脚踢在我的脸上。我瞬间失去重心,从树上摔到了地上。
“你话还是多呢。不过,”他从一警察手里抢过了枪,“将死之人说多,都是对这个的留恋罢了。”
那一瞬间我是慌了神的。因为我挨毒的,都不死亡可怕。我害怕我就这样一死了之,还没成想成的心愿,还没见到想见的人。
我害怕了,看到黑漆漆的枪口对着我的时候,我的心脏狂跳不止,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但是我还是故作淡定,悄悄地吸了一大口气,稳住了声线说:“要杀要剐随你,反正走出这座山谷的唯一方法只有我一个人道,杀了我,你们这辈子也想出去。”
余前盯着我有三秒,然后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