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么？</p>
必然是能的吧</p>
不为别的</p>
只因这张仰起的脸庞，带着与当年那个孩童同样的期盼。</p>
人，不都是这样的么？</p>
若恰巧被触碰到内心的嫩肉，便创伤掀起，五味杂陈。</p>
“那，能教我修炼么？”</p>
孩童稚嫩的声音带着惴惴不安的颤抖。</p>
在清晨初起的太阳的照耀下，秦章笑了，嘴角划开的弧度，在海娃眼中显得格外的温暖。</p>
海娃的眼睛湿润了。</p>
一如当年，那个背脊弯曲、身着麻布在高大的围墙边上战战兢兢的少年，他望着眼睛男人微笑的脸庞，突然间泪流满面</p>
朝阳的斜坡上，十三户渔民的屋舍随意的安放着，屋舍间虽隔着距离，但都相去不远，千百步子的距离罢了。贾老头的屋舍便坐落在斜坡的最上端，门前，有一大片压实的土地。</p>
大海是慷慨的，在对待那些积极勤奋的生灵上，它尤为慷慨。每日清晨，在星星未隐、天未全亮的时候，贾老头总会从床榻上爬起来，亲亲海娃的额头，帮他掐一掐被角，而后便提着篓筐出门。</p>
在清晨的海滩上，礁石缝中，隐藏着无数大海的恩赐，蟹子、海螺，五个角的海星懒懒的趴在礁石岩下，还有被海浪从上海滩的大鱼。</p>
贾老头捡了一筐，在初阳升起的时候，踏着脚下平整的石阶朝家里走去。</p>
这石阶，是几代人用心修砌起来的。孤岛的渔民是有历史的，先祖也都是有来历的。说是大海商，出海不幸遭遇了风暴，一船的人都被打到海里去了，而幸存下来的，依靠着这片岛屿繁衍了下来。</p>
开始的几代人，都期待着着大船的经过，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可惜，希望的希望之后，依旧是无尽的黑暗，满怀期待的人们最终没能熬过时间的砥砺，一个个老死在孤岛之上。</p>
“喝！”</p>
贾老头走着，突然听到了一声稚嫩的断喝。</p>
还不等他惊愕，又有其他的声音传来。</p>
“下盘稳健手肘平举，双腿叉开，膝盖停止”</p>
“这脊骨看，应该是这样的”</p>
贾老头仔细听去，感觉这声音似曾相识。</p>
啪！</p>
啪！啪！</p>
是巴掌的声音，听得人牙酸，完全可以想象出其中的疼痛。</p>
贾老头一呲牙，猛的梗起了脖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因为他听出来了，那个稚嫩的声音，可不就是海娃的声音么？</p>
难不成是海娃被打了？</p>
该死的，谁敢？</p>
欺负到他家头上了！</p>
贾老头冲上了阶顶，恰巧，秦章一飞腿，狠狠的踢中了海娃的小腿。</p>
小腿颤了颤，却坚挺如铁枪。</p>
真是海娃被打！</p>
这冲入眼帘的场景，让从来宝贝孙子的贾老头急红了眼睛。</p>
“啊！”</p>
他发出一声牛吼，二话不说，恶狠狠的便朝秦章撞去。</p>
“嘭”的一声，秦章被撞倒在地。</p>
自然，以秦章的身手肯定可以躲过贾老头的撞击，但在这种情况下，秦章理智的选择被撞。</p>
“哎呦！”</p>
他揉着屁股，无辜的看着贾老头。</p>
“海娃，海娃你没事吧！”</p>
贾老头焦急的叫喊道，他枯瘦的手掌揉着海娃的膝盖，发出的声音充满了颤抖。</p>
贾老头愧疚的看着此刻满脸通红的海娃，看着他脸上纵横的水痕，下意识的便认为那是海娃的泪水，一时间，悔恨与愤怒充满了贾老头的心房。</p>
该死，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救了人命，却反而让自己的亲孙遭受不幸，受他人虐待。贾老头的眼中溢出了危险的凶光，扭过头来狠狠的看向秦章。</p>
“你！”</p>
他愤怒的举起手指：“你这个薄情寡义的混小子，老头儿我救了你的命，你竟然这样对待我的孙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海娃对你这么好，你竟然”</p>
“不是不是！”</p>
海娃焦急的打断了贾老头的话语。</p>
“爷爷，你干什么这么说啊？大哥哥没做什么，他在教我练拳呢。”</p>
练拳？</p>
练什么拳？</p>
被打了还帮人家说话，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孙儿！</p>
贾老头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口中已然发出愤怒的嘶吼：“练什么劳资的屁拳啊！”</p>
话一出口，贾老头就愣住了。</p>
等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