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利爪帮名下的产业告诉海蒂，”尤里推开亨利，然后偏头看向海蒂，“之后，你把情况都告诉我，我先去洗洗手。”
再次把枪递给海蒂，尤里嫌恶地甩了甩手，上面满是油污。
亨利看向海蒂，一五一十地把利爪帮这几年赖以为生的明面上和暗地里的勾当告诉给了海蒂，海蒂也没拿笔记的打算，她记性好，这些简单的东西听一遍就能记住。
“海蒂小姐，”亨利说罢，露出讨好的表情来，“赌场跟烟馆最有价值，你记得劝一劝老大。”
海蒂撇了撇嘴，懒得搭理对方。
她的父亲是个烂赌鬼，母亲对烟馆里的阿尔兰溪草上瘾，一个因为换不上债被打死，一个阿尔兰溪草摄入过量窒息而死，她对赌跟毒的观感很差，唯一一点好处就是，她父母死的太快，债没来得及落到她头上。
洗完手的尤里来到门前，看向海蒂。
海蒂则立刻道：“利爪帮的产业有赌场、烟馆、娼馆以及一些商铺，此外，还有一些高利贷。”
说到这儿，海蒂停顿了下，要不是恶狼帮下手的早，她的债主就会变成利爪帮，也不知道利爪帮是亏还是赚。
“另外，上城区的大人物的一些货款还没支付，包括贩卖人口。”
海蒂最后给尤里提了个醒，这群家伙就是十足的恶棍，没必要饶过他们。
“唔……”
尤里摸了摸下巴，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玩味，他问道：“海蒂，他们有没有给你提意见？”
“提了，”海蒂指了指亨利，“他让我劝你把赌场跟烟馆抢回来。”
“知道了，亨利，带路。”
亨利精神振奋，激动道：“老大，我们先去哪儿?”
“娼馆。”
“……好。”
这次亨利学乖了，甚至都没询问，很干脆地走在最前面打算领路。
“嗯嗯，”尤里对自己的调教很满意，“伤势重的留在据点里，海蒂，你适当照顾下他们，死不了就行。”
海蒂点头应下。
随后，在亨利的带领下，尤里等人朝下城区内部走去。
路上，尤里不说话，众人也都沉默着，过了会儿，尤里才开口道：“想问的赶紧问，到地方，就没时间了。”
亨利回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手下们，心下有些不满，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老大，按理说，赌场跟烟馆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为什么要把娼馆抢回来，一群……女人有什么价值吗？”
“你的问题很好，但也很蠢。”面甲下尤里嗡声道，“当下和以后，我们最需要什么？”
“钱？”
“错，是人。”
尤里指了指身后的残兵败将，淡淡地道：“赌场里只有一群赌鬼，‘烟馆’里也都是些吞毒的废物，商铺的商人是一群墙头草，只有娼馆，那些女人是最底端的可怜人，也有改变的价值，而她们会让我们吸引更多的本分善良的人，别告诉我，你以后还想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