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时一过,漆黑的画屏村传来凄厉的惨叫哀嚎!赵铁蛋家逐渐热闹起来,街坊四邻纷纷赶到门口看热闹。赵铁蛋妈尖利的嚎叫就像拉起的防空警报,在夜幕凄惨的回荡。
赵纯抱着儿子铁蛋的尸体坐在院子里呆呆发愣。
村长借助手机的亮光看到赵铁蛋惨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赵纯,铁蛋脑瓜子变成这个形状了?”
赵纯回过神儿,漠然的看着村长,流出两滴浑浊的泪水:“刚过午夜12:00,这孩子就疼得大喊,我和他妈一直在炕上守护着,眼见着他脑袋旁边又长出来一个凶恶的头颅来,铁蛋拼命的晃着脑袋,叫我和他妈救救他,我们也没办法阻止那颗凶恶的脑袋生长,等到脑袋长成了,铁蛋就没气了……”
张之也坐卧不安,他隐隐感觉村子今晚不太平,早晚要有大事发生,直到听到哀嚎。他拿起风水罗盘,拄着拐杖赶奔赵铁蛋家。
张之也在人群外发现毛四正挤在人群外,脸色煞白,观察着屋子里的动向。
突然,一双枯干而有力手,狠狠的掐住他脖子!毛四惊恐地抓住枯干的老手用力挣脱:“老神仙掐我干嘛?”
“毛四跟我出来,有话要问你……”
张之也看四下无人,手捻银髯眯着眼睛问道:“赵铁蛋的死是怎么回事?”
毛四脸上肌肉抽动着,尴尬的笑了笑:“老神仙,您能掐会算,这孩子怎么死的我可不知道。”
“好,我提醒提醒你!给你的5粒药丸,都送给谁了?”
“我……我当然都给他们送去了……”毛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说道。
“撒谎!午夜子时,我的罗盘坎卦,东南方向有一片绿色的印记,一刻钟以后赵铁蛋就死了!而罗盘指向的正是赵铁蛋的家!”
毛四擦了擦头上的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神仙我错了!早晨路过咱村子坟地,邱仲仁把我的驴吓毛了,车也翻了,把我摔的好远,等我重新拴好了驴车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手里的药丸只剩下4粒了。”
张之也愠怒的推开毛四的手:“糊涂!药丸丢了一粒,为什么不找我去要?人命关天,岂是儿戏?”
“我也没想到有这么厉害呀!既然铁蛋已经死了,说什么也晚了,找个黄辰吉日给这孩子下葬,我送点纸钱超度吧……”毛四垂头丧气懊悔道。
张之也指了指,北方的一颗星星:“明天上午,这孩子就要下葬!这几个孩子少不更事,凌辱双头死婴,触犯了阴间的鬼魂,铁蛋这孩子在子时以后没有药丸保护,才遭此厄运!”
“这孩子要下葬,深埋不就行了吗?”
张之也摇了摇头:“铁蛋白天入殓下葬,晚上我还要让你办一件事儿……”
毛四连连摆手:“又不是我家的事儿,你可别找我……”
“这件事情因你而起,药丸没有及时送到赵家人的手上,铁蛋才遭此横祸!你脱不了干系!如果你不想让全村断子绝孙,就按我的意思办!”张之也狠狠的瞪着毛四。
毛四只好迟疑的点头:“好吧,我豁出去了!”
张之也分开人群走进赵家院子,村长眼睛一亮,似乎找到救星:“赵纯,老神仙来了,让他帮你指点迷津吧!”
赵纯抱着儿子铁蛋,抹了一把泪水:“老神仙,我这孩子怎么办呢?”
张之也拿着罗盘,左手掐算着:“嗯……这孩子属于凶煞冲顶,若要保佑祖宅平安,需在震位坐北朝南,挖一个墓葬,把孩子深埋。一会儿在院子里搭个灵棚,亲人送别仪式以后,就开始下葬。”
铁蛋妈一声呼号:“老神仙啊……让孩子陪我三天吧?我一手把他拉扯大,小畜生把我的心都摘走了!”
赵纯附和着:“是啊,就让他在家多呆几天吧?”
张之也面色凝重道:“绝对不行,这孩子阴气太重,会给全村带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