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也拄着拐杖暗暗赞叹,他说的4句诗文,艾小略竟然完全破解,看来这个年轻人天资十分高,而且还真的按照他的意图灵魂出窍和爷爷对话。
艾小略感谢张之也有两方面原因,老先生给他4句诗提示,还有寅时灵棚刮起的一阵小北风,显然是张之也暗中帮忙。风水罗盘转了几圈,他算了几遍,也没算出北风究竟出自何处。按照六爻八卦来算,只是说有贵人相助。
张之也目光炯炯搀扶起艾小略:“后生可畏!有胆有识!你的道行不在我之下。”
艾根生笑脸相迎:“老先生,赶紧屋里请,正好吃点早饭。”
张之也没客气,点头应允。
毛四推开院门:“哎哟,老爷子,不是告诉在家等着我去扶你吗?怎么亲自来了?”
“老朽又不是不能动了,没那么娇气。”
艾根生冲着毛四一笑:“他四叔,正好赶上饭食进屋一起吃一口吧。”
毛四成了张之也的拐杖,张之也在村子无亲无故,孤身一人。毛四提出拜他为师,方便照顾。
可是张之也坚决不答应,后来老头采取个折中的办法。认毛四作了干孙子。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毛四跟了张之也,他在村子里的威望显著升高。街坊四邻王二婶,李大娘家里有点破解不了的事儿都会去找毛四求神问卜。
他逢人便说,张之也是他师傅。张之也知道毛四打着他旗号去敛财,但他睁一眼闭一眼。毕竟毛四对他是忠心耿耿的,经常和他一起外出做法事。
早饭没吃完,门外传来一阵木鱼声……
张之也一愣,艾小略也打了个愣神儿。这木鱼声和道士们敲得不一样,声音格外特殊。
门口一阵嘈杂,两个年轻的道士往外推搡年轻尼姑。
艾根生摇头:“唉又来了一伙抢生意的,也不看看咱家请了道场。正好那两个道士就把他轰出去,省得咱们出面。”
艾小略不这么想,他连忙制止父亲:“爸你看,这个尼姑穿着补丁的僧袍,肩上挎着个包袱,不像做道场法事的。”
张之也眯着眼睛仔细看,还是有点模糊,他揉了揉眼睛意味深长道:“此人与你们艾家有缘。”
艾小略见尼姑要吃亏,慌忙跑出屋子,此时尼姑已经被三个道士推搡坐在地上。
尼姑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双手合十:“罪过罪过……”
艾小略仔细端详,尼姑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虽然不施脂粉,素颜依然靓丽清新。灰色的僧帽,灰色的僧袍,脚下一双粗布的云鞋。
艾小略见到出家人十分亲切,这和他在山上修道有关。他推开道士搀起尼姑:“小姐姐,俺家正在办丧事,大清早来有什么事儿吗?”
不等尼姑搭话,屋子里的人鱼贯而出,团团围住。
张之也走路慢,他拨开人群突然愣住了……
艾小略发现张之也细微的表情变化。
“哎呀,这不是清风庵慧鸿师傅吗?你怎么下山了?”
张之也狠狠的瞪着毛四,可是毛四根本不看老神仙眼神,继续说道:“大家都来看,这是清风庵慧鸿师傅,深居简出,法力高强啊!”
毛四这么一嚷嚷,尼姑的身份立刻真相大白。
艾小略施了一礼:“慧鸿师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