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时我也是受到了惊吓,现在明白了。难怪从你出现起,我突然听不见什么阴损的脏话了,但是有些人说话开始带着暗示和隐喻。真的,很抱歉,我刚来那会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我有感觉。这句话不会对她有什么催泪的作用。只会,怎么说呢?比如来啊,互相伤害啊。之类的狗屁佳境。
“没事,只要别让我听见那两句话。别人怎么隐喻和暗示是他们的事。”像顿号停滞了一下,她苦涩的说。“反正被羞辱的又不是他们。”
这是她的罪孽吗。让我认识到自己的罪孽,而不是忏悔。我企图摘得道德经里、佛陀慈悲的信念来感化她。我说。“你也不要盲目悲观。生活不会羞辱一个想要变好的人。”
“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点点甜头就让你觉得要变好啦,太会被利欲驱动的教条洗脑了吧。”
“你的观点是你的观点,我不勉强纠正你的观点,到时候是好是坏全握自己手里了。”
我心里跟猫抓挠似的受到诱捕,好端端的,一次改教的机会白让她蹂躏的掉渣。
“这样,你先听我把我的故事讲完,咱们回头再谈谈谁好谁坏。”
“我觉得你已经讲完了。”
“不,我仅仅是开了个好头,要不要听随便你,想做第一的话可以反悔。”
“说吧,感觉我已经跑不掉了,拿不拿第一,听完,全凭你一句话了。”
“掌心向上,收拢,握拳,别放松,按我的步骤压缩心跳,你要感受我要描述的一切,觉得受不了,试试闭上眼睛,让眼睛替代耳朵。如果我们同时睁开眼睛,我会和你交个朋友,顺便把医生给你写的自传,给我一本看看。”
这么城墙拐角的撞脸,她是怎么把握好方向的,还近乎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我。
又来了,惊艳的如同裹着红绸缎的梦灵。
然而我内心总有只淡定的天使,劝诫我做人要坦诚镇静。
可是我欣喜的说了一句魔鬼在人耳边吹嘘的咒语:“你这是在求我吗?”
“对,求你。”她笑容绚烂,径直邀请我走着说。即将毁灭我似的,身不由己般,仿佛跟着一竖魔笛。
“嗯。”我默然轻快的回允,她就像美妙和弦的音阶。引我走向她的声嚣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