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方只身赴宴，想到白扬被自己打出的黑眼圈，褚念念一脸歉疚。

“沈总，那个……我是不是把白经理给打坏了？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喝太多了……”

沈方哈哈一笑，十分爽朗，“没事，说了让你别喝那么多的，他这几天都戴着墨镜出门，过几天就好了，你别放在心上。”

苏梅笑着开口：“没事，我都帮你跟沈总说了，不会影响你们的业务往来，喝多了嘛！”

“对对对！今天咱们都喝，但是都别喝太多！只不过，谁也不许叫我沈总，叫沈方，沈哥，都行！”

或许是沈方自来熟，又或许褚念念苏梅都是外向的性格，总之，三个人很快打成了一片。

苏梅先开了头，说起公司里有些人耍小心机，于是话题便打开了。

褚念念喝了几杯，一时忘了沈方是自己的客户，也讲起来于长海的孤立，和韦晴的刁难来。

沈方清了清嗓子，“其实你不觉得吗？或许一个人两个人针对你，是他们的问题，而……”

苏梅沉下脸打断了他，“你是说这是念念的问题？我看根本就是念念被他们嫉妒了！他们那些老员工都做不成上亿的大单，可我们念念实习期就做成了！”

沈方的眸中，似乎有些什么滑过，意味不明，“上亿大单？那你是挺有能力。”

“念念当然有能力，还有人脉呢！东江游总，跟我们念念，是特好的朋友！”苏梅捂着嘴偷偷笑。

褚念念在她肩头拍了一把，“还说我！你……”

“我什么我！喝酒！”苏梅打断了她的话，还冲她眨了眨眼，好像，是在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沈方端起酒杯来，垂眸一笑，“其实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这是念念的错，只是每个公司都有它的氛围，有时候，只是你无法融入这个氛围而已。但未必那就是错！”

东江游总，可是人人都想搭上线的大老板。

而此时，在沈方眼中，褚念念跟东江游总，是有着些不可告人关系的。

难怪被人孤立，难怪韦晴会给她定那么高的目标，也在情理中，毕竟，物尽其用，人尽其能，得压榨出每个员工的剩余价值来，这是每个管理层都懂的道理。

几人从这个话题脱离，时事、明星、海阔天空，沈方摸爬滚打在商场，话题多得是，几乎各个年龄段的人，他都能聊得来。

正常喝酒，褚念念一般不会醉，所以今天喝醉的不是她，而是苏梅。

苏梅喝醉，不是哭，也不打人，而是一个劲儿咯咯咯笑，问她有什么开心事，她却只是傻呆呆地笑。

不过还好，她能走，不需要人搀扶，更不需要人背。

“苏梅住哪？”沈方掏出车钥匙问。

“今天让她去我那儿吧！我住云枫酒店式公寓。”

沈方心中疑惑，但却没有问，自然而然的，上一次苏梅送褚念念去的地方，被沈方当成了东江游总的秘密爱巢。

游总的女人他不敢动，但他女人的闺蜜，如果跟自己发展成了亲密关系，自然而然的，他会常常出现在闺蜜圈里，也会从褚念念的嘴里，出现在游迟的耳朵里。

看着褚念念苏梅的背影，沈方从后视镜中看了看自己，虽然三十有二，但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曾经身为校草的他，依旧浓眉大眼。

他的指间并没有戒指的痕迹，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头上一片大森林，指间空空如也，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未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