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楚洛都察觉到了他眸中的柔情，联想到徐离耀一组提交的方案，她立刻察觉到那个方案可能正是道出了徐离耀的心声。

本着要解决员工单身的问题，楚洛悄悄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褚念念不知不觉中，屋内只剩下两人，纤长的手指在她腰间按揉，淤青在他指尖缓缓散开，她腰上的一片淤青范围变得更广，更加触目惊心。

“何必这么拼呢？”徐离耀轻声问。

“肖博士想尽办法要赶我走，我偏要证明自己可以！”褚念念忍着痛，倔强地说。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你给东江立了一大功，提前转正是必须的！”

“楚经理跟我说过，对吧？楚经理？”褚念念问完，发现没有楚洛的声音，一转头，这才发现楚洛已经不在了，她慌忙去推徐离耀的手，“别按了！行了行了！”

“不行！多按按好得快！”徐离耀扬起唇角偷笑。

褚念念用力撑起上半身，却发现自己整个腰都疼得厉害，她龇牙咧嘴地冲着徐离耀喊道：“楚洛什么时候走的？你别按了别按了！孤男寡女的，像什么话！”

徐离耀停了手，在她身侧躺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她，“念念，咱俩早就孤男寡女过了，**也不是没有过，你还答应等我好了嫁给我，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那都是我了胡说八道的！”褚念念白了他一眼，“你再提我再也不理你了！”

“念念，人生苦短，还要我等多久呢？”徐离耀单手托着下巴，深情地看着她。

褚念念把裙摆放下，表情自然了许多，“谁让你等我了？清和还在等你呢！还有韦晴，还有你师姐！你的选择多了去了！”

徐离耀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又开口：“你总是这样说，可你不知道，我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再等你了！”

“你怎么了？”褚念念的表情严肃起来，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又问，“你到底怎么了？得病了？”

看到她关切的目光，徐离耀突然心生一计，他垂下眼眸，神色黯然，“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我只希望能听你在清醒的时候说一句喜欢我……”

气氛被他搞成了诀别，褚念念沉默数秒，张了张嘴，“喜欢”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韩清和对徐离耀的感情像一道鸿沟，让她怎么都迈不过去。

“清和她会伤心的，我们这样挺好的。”褚念念嗫喏着说了这么一句，站起了身。

徐离耀轻叹一声，“唉！我真有点后悔了，当初要是把清和送到孤儿院，说不定……”

“怎么能这么说呢！”褚念念瞪了他一眼，“你个冷血的家伙！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就是清和！”

冷血？

徐离耀眼尾微微上扬，他是最该冷血的人，可偏偏，他还不够冷血。

褚念念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换，徐离耀坐在床边静静等着，房间里一片安静，这种安静，恰如黎明前的黑暗一般。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安宁的生活只是表象，要想彻底过上这种生活，怕是还需要很漫长的斗争……

何时才是个终点呢？

刀头舔血的日子，褚念念死不承认喜欢自己的日子，何时才是终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