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蛟龙已死,唐玄录这才从水底探出头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真是好险。
而此时,见到西昌候世子萧宝义被抓,双方人马顿时停止了争斗,各自站立在己方的战船之上,遥遥相对,战端一触即发。
通玄真人更是身形一转,飘然落到了萧子良所在的战船之上,浑然不顾周围持刃的甲士,向着萧子良稽首道:“萧太傅,龙珠既然已经落入你的手中,还请放过西昌候世子吧”。
“哈哈”萧子良紧握龙珠,面上带着一种异样的潮红,狂笑说道:“通玄道人,你看到了吧,这天意在我,那萧鸾老匹夫屡次坏我好事,现在就连他的儿子都落入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罢,萧子良又转过头一把抓住跪坐在甲板上的,萧宝义的衣领,用着右手轻轻的拍着萧宝义的脸颊:“萧世子,我的好表弟,怎么说我们也是有亲,你怎么瞪我,这可不太友好。“接着他又低下头看向萧宝义的大腿啧啧说道:”哎呀这腿怎么受伤了,表兄帮你揉揉”。
说罢,他目光变得异常阴狠,用手将那支箭在萧宝义的大腿上一按,痛的萧宝义顿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见到此幕,通玄道人目眦尽裂,厉声道:“萧子良,赶紧放了西昌候世子,否则我们与你鱼死网破”。
这时,萧子良接过手下侍卫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污,注视着渐渐围上来的道门中人和西昌候府的兵将,冷笑说道“放心,人,我是会放的。我这个人一向信佛,历来心善,平时都不喜杀生,又怎会杀了我的好表弟呢,不过”。
说道这里,萧子良的目光再次冷冽起来:“我要你们给萧鸾带个话,萧昭业,我是废定了,就看他怎么做,萧宝义我先带走,你们,不送”。说罢,萧子良拂袖而去.......。
最终众人还是在投鼠忌器下,眼睁睁的看着萧子良等人扬长而去......。
等众人垂头丧气的回到简寂观,就看到通济真人正和鲍石蹲在门口玩着剪刀石头布,两人脸上还用毛笔朱砂画满了各式的图案,就听通济老道喊着:“小石头,这次是你输了,赶快学狗叫”。
而鲍石却苦着个脸讨饶道:“师哥、师哥,我喊你师爷都行,千万不要再让我学狗叫了,这都第5次了”。
“快,我就喜欢听狗叫”老道孩子气的不依不饶道。
正在这时,鲍石也见到了众人归来,顿时如蒙大赦,一阵小跑的迎了上来:“各位师兄、师姐、二哥你们都回来了”。
通玄道人板着个脸,点点头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有搭腔,低着头径直走进观中,倒是唐玄录停了下来,轻轻拍了拍鲍石的肩头:“三弟,你还是去玩吧,回头再和你说”。
这时通济老道又开始嚷嚷了起来:“小石头,鲍石,你快过来学狗叫,不要耍赖,你是不是想要躲”。说罢,老道一个机灵就跳到了唐玄录二人近前,并作势欲抓鲍石,但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用鼻子嗅了嗅,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唐玄录一番,发出咦的一声:“师弟,你怎么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
唐玄录知道这老道有时候说话不那么正经,不由的开起了玩笑:“那是当然了,没发现我又变帅了?”
“切”老道翻了个白眼,又一边玩去了。
且不提通玄道人如何向西昌候禀告世子萧宝义被生擒之事。
此时,夺得龙珠归来的萧子良正在行宫大肆庆功,在座的心腹、家将及众僧均喜气洋洋,一身月白襦衫的王融率先走了出来,举杯朗声道:“今日,我等一战功成,实乃天眷太傅,我提议,为太傅贺”。
顿时在座众人纷纷举杯向萧子良遥拜。
萧子良见状,哈哈大笑,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顿时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正常嫣红,他强压住身体的不适朗声说道:“今日全靠在座诸位出力,子良不胜感激,我南齐自高帝立国,武帝开拓,至今已经15年了。”
“我兄文惠太子姿容丰润、博闻强记、文采风流,我也很是佩服,但天不假人,我兄竟然病逝,让我痛苦不已,本想保其子嗣,行那周公之事,可那萧照业,肆意玩闹、淫乱宫闱,不似人君,我怕迟早会重蹈刘宋覆没之事,所以不得不为之,今日幸有在座诸位鼎力相助,我萧子良在此盟誓,如若日后登临大宝,当立佛门为国教,当与诸位共享富贵,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与此同时,在座的众人纷纷下跪叩首,“我等必定辅佐太傅,荣登大宝,固我大齐江山”。
看到眼前一幕,萧子良顿生雄心壮志,脸上不由更加的潮红。
待酒宴结束,回到内室,净尘子看着略带醉意的萧子良,长叹一声说道:“净住子,你的身体坚持不了几日了,必须赶紧利用龙珠行那改天换日之术”。
“咳咳”萧子良轻咳了两声,悠悠应道:“不知师兄何时可以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