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雨笑了笑又继续说:
十六岁,还带着童年的气息就得步入社会,想想也许自己是早熟吧,竟然有勇气踏上开往陌生城市的列车!
当时对家乡真的恋恋不舍,面对这种分离心中无限辛酸!别的孩子还站在父母身边撒娇,或在校园里接受知识的浇灌,而我……
随着车子远去的距离,对母亲与哥哥更加思念,如果车开得慢一点,真的会跳下车往家跑,可是有一股力量在提醒:一定要实现诺言,做个有价值的孩子!
那故乡的云,故乡的山山水水,随着车渐渐地远我而去,我使劲地往车后看,找不到熟悉的山脉……
为了尽量不让他们来找我,去了昆明,然后就给母亲打电话告诉我的平安,好让她安心。
电话那端沉默声中,我听到母亲的哭泣!我劝慰她说,我已经长大了,能够照顾自己,并不会让他们失望。
陌生的城市,自己在茫茫的人海中如一粒细沙,望着高楼大厦,车来车往的昆明,感到迷惘。
一曲《故乡的云》不知在哪家音像店响亮地播放,又牵动我思念的神经,但紧张与无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自己在这城市辨别不了东西南北,又不知将何去何从……
这就是一座社会之门,当我脚踏进时,我犹豫了,孤独的感觉特浓,思乡思亲的思绪万千!
当胃在强烈反抗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该进餐了,到处是“过桥米线”的广告牌,我下意识地选择一家想冲进去,饥饿原来是这么恐怖!
那店里的生意火爆,门贴着招工启示,我奏上去仔细地浏览着:急招服务员若干,工资600元,包吃住。
我要了一碗米线,狼吞虎咽吃完,付钱时小声地问服务员是否还要招人。
服务员告诉我找经理去。
经理火辣辣地眼光在我身上瞄来瞄去,问我年龄地,我谎称是十八岁。
“我们不想要。”经理盯着我说。
“求求你,在这我无依无靠,只身一人,生活费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会做,只要答应留我在这干活好吗?您的大恩大德我会记住的!”
我却生生地恳求,随口把自己的底细暴露无余。
“看着你可怜的样子,我就答应你留下,不过要听话,否则随时都会叫你离开的。”经理严肃地说。
我就这样找到了第一份工作,高兴地在心理感谢这位经理。
我工作认真,人还算长得可以,在店里又挺开朗的,对顾客总是微笑服务。
不知怎么的,从我来到店后生意更加火爆,老板说我是财富之星,并帮我买了许多衣服,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
没两年,经理为了接近我,把我提拔为助理,这时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汗牛充栋!
我在工作之余经常捧着书本,经理又把管理书籍借我看,了解到经理是三十三岁的上海人时,对上海充满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