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胡春雪现在是怎样的唠叨,她都是好心,有时只是气不过才会说这样的话,这一点的性格倒是与林荫挺相像。
他们走出房门。
胡春雪根据林方圆所说的大概方向找到了那个位置,林荫也看到了父亲,他就躺在那里。
他赶忙跑过去想要将父亲给扶起来,可父亲说,“不要动。”
缓了一会儿后,父亲继续说道,“我现在左腿应该是摔骨折了,现在动不了,一动就疼得厉害。”
这时林荫瞅了瞅父亲摔下的那个地方,足足有将近两米的高度,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不禁心揪在一块。
既然父亲动不了,他便赶忙掏出手机打了120,在电话中与那人说清了地址后,电话便挂了。
他点上一根烟,然后用自己的手臂放在父亲后颈下边。
胡春雪还是一阵的唠叨,或许是林方圆摔骨折后本身心情就不是很好,他烦躁的对胡春雪说了一句,“你别说了行不行?”
胡春雪这才打住。
过了一会儿,120的电话来了,那人说道,“已经到学校门口。”
林荫在电话中告诉他,“你往你后面开,我在后边的主街上迎你。”
不一会儿救护车开到了林方圆这边,他们拿出担架,然后四个人才慢慢的将林方圆整个人的身体平移到担架上,在平移及抬上救护车的过程里林荫发现父亲的表情流露着痛苦,他觉得自己完全能体会。
毕竟是左腿无法动弹,也是自那一刻开始,他不想让父亲付出努力做出的这个心意也落空,因而不管怎样“林少”这两个字在林荫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胡春雪与林荫一同坐上救护车前往医院,那是a省的中医院。
就像林荫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一种习惯,内心会有一种异常抵触医院的情绪,在那种地方会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似乎那里有种命运的枷锁悬挂着,说不定在你无形中就会被一个毫无征兆的结果而变得不知所措。
在那里被医生告知床位已没有,只能被安排在走廊的床位上。
那晚林方圆就躺在走廊的床位上,右手打着点滴,左腿被吊着。他闭着双眼,可林荫却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尤其是当林荫再次注意到他的白发又增加了一些时,心揪的程度又加深了一分。
既然已经被安置在走廊的床位,这边肯定要留一个人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