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这么一回事,那天我质问城主,城主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了?”
“他说,人总该是要吃饭的。”
“吃饭和我懂了,他的意思是已经不想抵抗了吧?”
“是的,我明白,也能体谅他。身为王都前来地方当城主的大贵族后人,哪里甘心于与地方贵族和官员斗争,还争不赢的局面。”
“只要放弃了抵抗,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事业人生便处处顺利了吧!我也懂的。”
“可是啊,我当初发誓拼了命也要守护城主爱民如子的初心,为什么会这样呢!”
“哎,这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就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了,喝吧!这些伤心事还是淡化比较好。”
季大口灌了一大木杯的酒,然后拿起烤肉便吃。
吃了两口便说:“说起来我吃你这些东西,你并不亏。”
云听了有些莫名其妙。
“你想下,一大堆酒肉就几枚金币,我拿了竞技场亚军便有二百枚金币。”
“你用几枚金币,收买了我一个身家二百枚金币的男人。”
“我决定了,”季顿了顿,便继续说道。
“城主大人或许依旧需要我的帮助,但我已经不需要城主大人。往日的恩情已经奉还完毕,若他还是以前的城主大人,那这份恩情有多久便能还多久。他变了,这本就只属于我自己决定的事,就应该再次由我决定不再如此。我跟桐约定了你们帮助城主大人驱逐或者消灭不合作且为祸王国子民的权贵之后,便跟随你们。”
“今日说来,他们联合之后,我们这些人再做什么事情,也是多余或者被多方势力所厌恶的。”
“既然这样,我便跟随你们离开这个城市,去寻找自己的使命。”
季说了一番话,云和桐还有枫三人沉默不语。
似乎过了半日那样,三人站起来拥抱了这格外强壮的男人。
“欢迎你的加入,我们的兄弟。”
云招呼了侍应增加了酒肉,为了这位新来的兄弟庆贺。毕竟,只是些许酒肉便换来那么强大的帮手,怕那些奸商都得大呼“太有赚头”!
吃喝罢。
“云,我们也是时候出发,这个城市再也待不下去了。”
季满身酒气,两目赤红,看来效忠对象立场的转变,对这位男子汉的打击太大!
“我们的任务是剪除或者捣乱边缘城市的叛逆势力和阴谋诡计,只是这些一切皆不能勉强。若是人民自发选择了当叛逆,应该由王都那些人去审判。毕竟我们只能在当那些叛逆者危害人民的时候,进行不通过法律的审判。”
“你说的对,草城的贵族和官员代表了主宰者的利益,而城主本人则代表那些受主宰者的利益。现在两个群体的代表联合了一起,这两个群体的人都会少掉许多的冲突和仇恨,所以说我们已经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了。城主知道有人混入了城市的护卫队伍,当初出于隐私秘密,城主没有要求我将大家的具体身份说出来。想来城主也是早有准备未来会决裂,只是也不愿意太过残酷。”
“我们回去青城,那边剑术道馆闲置太久,是我们在别的城市兄弟们约定的集合点。来自王国的秘密情报显示,有特殊势力例如月教,控制或插手了地方城市的政治和军队,联合了诸多城市意图谋反,我们原本计划是慢慢剪除一些危害。当时受到桐和你的邀请来到草城,要是能把草城城主从这些势力手中保护好,只要成长下去,王国可以得到更多战争准备时间,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可以不战而胜。”
“太阴神教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每个地方的月教教徒,都不一样。有些地方的坏极,依旧装作好人。有些地方的并不做坏事,人们也觉得他们是好人。不管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对这些地方王国子民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比王室还要大。原来他们是图谋不轨,那样在内战中,人民岂不是成为工具与牺牲品了么?”
“曾经我也像你现在这般想,只是有个名叫‘留’的英雄告诉我,人民得到了来自势力的利益,便要被势力所利用。人民钟爱了谁,便要承受被谁戏弄的代价。若是人民被王国欺辱,人民可以推翻王国。若是人民被月教折磨残害,那么人民更有理由去与王国同站一方。”
“我们只是雇佣兵组织,得到王国的任务和支持,需要解决的仅仅是任务内的事情,许多慈悲都是不必要的。男人若是太有感情,什么事情都做不到,什么事情都做不到的男人,不会被人民所喜欢爱戴接纳,女人眼里更加不会有这样的人。责任比感情更重,人民的责任就是为了自己所偏爱的付出代价,而王国愿意付出代价招呼我们做事情,我们自然要挑那些不伤良心的事情去做,但绝不是只要善良的事情都要做。”
云为了开导季,把自‘留’那里得到的知识尽数传授给季,季听完之后显然舒服多了。
“谢谢你,我一直在担忧,我们离去之后,这个城市会怎么样。”
“现在我能明白到,他们已经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这大部分人支持他们,便有责任承担其后果,毕竟他们支持的不是我们,我们没有办法,也没有义务去担忧。我们对于数万的城市居民和乡村农夫来说,只是在城主手下混饭吃的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