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城城区,季的住所。
云拿起军团兄弟从连城送来的情报汇总,仔细地看了几遍,随后把纸张扔进炉火里烧掉。
“你怎么看,季。”
“他们那边封城对抗王都,已经是叛逆,或许王室已经察觉到。趁着这些时间差,连城必然会鼓动民众起兵造反。”
“其实我们并不是鱼国王都的来人。我们是狮王国的佣兵团,受命于狮王前来邻国帮助友邦压制叛逆。实际上我们不能与鱼国王都进行联系,根据我们王国在鱼国的情报显示,王都高层或者王室,已经有人准备好配合谋反,我们在此地的事情不能告知鱼国任何本地官员和王都高层。”
季听到云说军团不是鱼国人员,实在是狠狠地打击了下。
“你们这些外国人,是来搞乱我们国家的?”
云知道季知道自己等人身份之后,必然要出现这样的局面。只是人也即将离去,不得再对友人或者新加入的兄弟隐瞒身份:“如你所知的一样,我们只是来压制鱼国地方叛逆势力,并未抢夺一分钱利益。因为狮王国一样有叛逆势力,如放任鱼国成为叛逆势力的温床,狮国亦不能幸免,我们在这已经是毫无依靠的。在此事上,我们依旧是战友兄弟。”
季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一时间陷入沉默。
“当然,我们在此事上仍是兄弟。”
云见季已经开口表态,便继续道:“庸城的情报如何,连城我已想好了应对办法。”
“据我所知,庸城城主深得民心,若是刺杀城主,民众更容易被潜伏的其他叛逆首领教唆造反,恐怕适得其反。”
“这点我也明白,因此不能与奇和赤两人那般直接制造机会刺杀庸城城主,何况若是两个城主接连被杀,那些地方肯定会同时察觉到王室将要对他们行不轨之事,自然会同时造反。”
“庸城有数个千人军团,其中一个军团负责暗中劫掠商人资源,有时还会进入猎犬国地区伪装成流窜的强盗团伙,与当地的强盗团伙敌对起来。”
“此事若是这般,那我们对庸城便毫无作为了么?”
“差不多是这样。这军团有副团长一人,据我所知时常去下城区那个酒馆请客,来客神神秘秘的,披风蒙面,不知道是什么人。这副团长喜好幼女,常花费资金与穷人家庭,接走人家幼女在自己宅邸进行欢好,人称炼铜术士。只是其人武艺高强,所行之事受害者家长亦是默认知晓的,便是无从追究。我刚好得知其人最近没有外出任务,仍旧会前往酒馆会客,而仗着武艺高强,他向来独自前往。”
“炼铜术士,好奇怪的职业。”
“不是职业,炼铜只是一种谐音,全称就是喜欢幼女的变态。”
“若是杀了这人会如何。”
“不如何,据你所说,王室自己也有人谋反,显然我们平民无法寻觅到真正可以信仰效忠的对象。”
“听说帝国有神族,以前我们可是效忠于神族的啊!”
“神族已经不在了!以前神族在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不会有人谋反的,即便人们对社会充满怨气,仍旧会希望有一日神族派人前来解决,可是神族已经有几十年未曾出现在鱼国了。”
“既然平民无法找到值得效忠的对象,那么平民就只能效忠于食物了。若是庸城没有了城主和他的爪牙,很多人都会成为别国的‘食物’,任人劫掠鱼肉杀戮。即便庸城城主要造反,庸城的子民也只能跟着反,我们能为这个城市做的,也就仅仅是杀了那些恶心的人。”
“你有其他月教恶棍的情报吗?”
“月教恶棍与平民恶棍不是一样的东西吗?月教有恶棍,有月教自己承担,平民有恶棍,有平民自己承担。平民接受了月教,就要承受月教的恶棍,若是承受不了,可以不接受月教啊!月教为什么会诞生恶棍,显然是有其中的理由的,我们牟然插手杀戮其中恶棍,那么我们不止得不到任何报酬,同样的也让他们认为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只需要安静地传教,即便那些教的理有什么错,但月教生存下来,他们会认为那些理是对的。实际上他们自己有义务去处理自己的叛徒,只有能独自生存的教派,其中的理才会是合理的。”
“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见到月教的恶棍,才能顺手为之了。”
“是的,若是月教的恶棍隐藏起来,我们反而找出来杀掉,平民不知道他是恶棍,反而会仇恨我们杀掉他的恩人。我们为何要与平民为敌?为了善待平民所以要与平民为敌?平民没有脆弱到要我们牺牲自己去善待,因为人死可以复生,我们死了可是什么都没了!”
季激动的说道,显然在庸城这段时间,接触了太多刺激性的东西。也是,人死可以复生(生产),但自己作为一个人,显然也是要吃饭的。做的事业纵然是死,也得是为了吃饭而死。若是为了什么高尚情操而死,那岂不是就是违反人伦了吗!
只是,人亦是有良知与偏爱的。假设一名丑陋的女人任人欺凌,恐怕路人难生出同情心;若是美丽的少女被人欺凌,多少人愿意为了维护正义而付出牺牲呢?
最后,女人会向往美丽,国家会向往强大,男人会向往金币。这些一切都是人之常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护自己的利益。然后人们会见到更多美丽的女人,人们会见到越来越强盛的国度文明,人们会得到更多的财富去收获想要的东西。最终人类或许能接触到神族的水平,即便是维护了自然秩序,那么长久长存,有什么必要吗?长久长存,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做得到吗?神族之所以长久,显然是因为其强大,知识底蕴远超后裔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