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白皙的手背口鼻轻笑,张开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海面上传来一阵悠长的汽笛声。
阿芙洛狄忒止住话语,和荀子忧一起看向远方。
一艘棕色的船舶出现在远方的海平面上。
“那是一艘海岸巡视船?”
荀子忧的支起身子,看着远方的海面上的轮船,船舶上的旗帜显示那应该是一艘军舰。
“我们要怎么处理?”他的语气很复杂。
他担心会不会有人登船要检查自己的护照。
一方面荀子忧知道他已经离自己所追寻的真相非常近了,他不愿意放弃。
另一方面没人愿意面对做颞叶摘除手术的风险,如果有国际刑警这样的人的帮助,自己或许有可能脱离阿芙洛狄忒的“魔爪”。
至于会不会存在阿芙洛狄忒把他灭口的风险——现在可是在没有人烟的大海上,女孩自己就有包括rya(皇家游艇船舶协会)的船长执照在内的全套手续,开一艘船来到厄勒海峡完全合法合规。
只要阿芙洛狄忒把荀子忧推下海,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顺便还能灭口。
没有谁比死人更能够保守秘密。
很多残忍的偷渡蛇头在遇上检查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绑块石头扔进大海,一了百了。
国际刑警知道他是恶贯满盈的混蛋也无可奈何,警察是好人,好人要将法律。他们又不可能派深潜器下去把不知道沉到几千米处海底淤泥里的死尸捞出来。
极难给坏蛋们定罪。
这样可怕却情理之中的猜想却没有在荀子忧的脑海里出现过,这对劫匪和人质之间有某种奇怪的默契。
他看着身旁的女孩子。
他就是没来由的觉得阿芙洛狄忒一定不会是多丧心病狂的混蛋。
面对驶来的海岸巡视船。
阿芙洛狄忒却显得非常轻松,她把通讯频道调整到一个特定的频率,和对方简单的交谈了几句。
荀子忧透过耳麦里露出的声音发现海岸巡视船只简单询问了几句后就中断通讯,不仅没有登船检查的意思,还祝瓦尔基里号上的乘客旅途愉快。
“这是什么情况?”他问道。
“就那样啦。”阿芙洛狄忒习以为常的回答到,“你在担心什么?”
“他们不查一查么?”
“哦,你是在担心这个。”
女孩语气轻快的解释,“当然不会。”
“这里的航线每年都有很多帆船航行的爱好者走过,现在虽然不是从片海域横穿大西洋的最好季节,但碰上一两条小船并非多么让人感到奇怪的事情。”
“海岸巡视船的主要的目的是检查打黑工和非法移民的偷渡客。”阿芙洛狄忒说,“他们都是用货船或者渔船的。这种小心帆船能装几个人,蛇头们用一条上百万的船做几千块钱的偷渡生意会亏死的。”
“我们能够遇上海岸巡视船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
阿芙洛狄忒看着卫星地图上的坐标,她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雀跃,“我们刚刚渡过了雪国岛的海岸线。你所渴盼的陆地已经不远了。”
“准备好登岛吧,荀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