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阿睿拿出公司上次配备的手机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而来的人,正好是熟人。就是那个上次送他见司徒菁的那个司机,对方显然知道了这次的目的,首先对阿睿表示深深的慰问,然后很礼貌的为阿睿及司徒菁的父亲拿了行李。
司徒林没有想到这个未来的女婿看起来很一般,竟然在德国得到这么周到的礼遇,他心里其实为女儿的眼光点了一百个赞。自己的宝贝丫头,还是很有眼光的,这个男孩子的真的是个意外的潜力股,从现在的表现来看,虽然离一百分还有点差距,但是也是绝对的高分。
但是转念想想,现在女儿情况未知,如果残疾了,破相了,又或者更严重的其他什么症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否还能守住这份爱。不过不管往后如何,在司徒林看来能做到现在这步,阿睿这个孩子他是已经认可了。即使以后阿睿离开自己的女儿,他也能理解,并且给予相当高的评价。
阿睿上车后,和司机说了地址,车辆很稳的驶出机场候机楼,然后加速的往医院的地址疾驰而却。
这个时候看着窗外的风景,以及没有了以往的激动,而是带着忐忑,以及对未知的担忧,而且心里生出的一种恐惧。一种可能随时和司徒菁天人与别的恐惧,阿睿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现在不管是佛祖,上帝,对阿睿似乎都没有分别,只是寄往天上的神佛,都能保佑司徒菁,保佑自己的爱人。
车辆整整行驶了小两个小时,来到了目的地,司徒林借用阿睿的手机和当地的联系人联系好后。两人急匆匆的来到了病房,而到了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人似乎认识司徒林,上千赶紧打招呼。
阿睿很着急的想去看司徒菁,但是还是耐住性子,听了司徒菁的情况。
这个算是这次游学进修的领导,对司徒林的态度非常好,不但是旧识,而且看起来说话还很恭敬。司徒林认真的听着对方的阐述,然而所得之的司徒菁的病情非常不乐观。
总体阐述由于当时车辆的撞击,司徒菁很多身体组织,特别是腰椎和胯骨受到了较为严重的撞击伤。虽然无大碍,但是恢复起来需要蛮久的时间。外伤最严重时头部和脸部,据说左边半边脸的淤青到现在还没退却。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致命的是脑部遭受了撞击,现在一直处在昏迷当中,意识还没恢复。部分脑组织受损,严重的情况会成为植物人。就算恢复了意识,也肯能伴随很多后遗症,也许是部分失忆,或者语言障碍等后遗症。
听到这里司徒林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瞬间好像人老了好几岁,微微的腿都有些站不住,阿睿赶紧在后面用手抵住司徒林的后背。
司徒林回身拍拍阿睿的肩膀,表示感谢,来人一看这个年轻人动作,有点疑惑,开口问道“司徒,这位是?”
司徒林其实有点不知道怎么介绍阿睿,结果阿睿很礼貌的对对方说“叔叔,你好,我是司徒菁的未婚夫。”
对方有点诧异,司徒林更是有点诧异,因为在这个时候能以这样的身份来介绍自己,是需要勇气,和一份坚定的。
司徒林虽然并不是特别愿意让阿睿用这个身份来出现,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反对,对对方点头示意。
情况介绍完了,对方和医生做了沟通,医生允许两人隔着玻璃进行探视。
走进内部的病房,这里有一个玻璃可以看到病床上的人,其他人都很识趣的退出了出去。
一老一少,慢慢的走向探视的玻璃面前,按道理其实是很急切的,也想象了最坏的场景。但是心里越是爱,越恐惧,越是害怕。走到窗前,两个男人,两个坚强的男人,眼泪根本止不住的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