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弄了个纸盒子,把狗头套住,狗这玩意儿喜欢舔自己的伤口。
就肚子上这仅剩下的薄薄一层肉皮,就他自己舔上两口,肉皮儿也就破了。
别说我不是学医的,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医术再怎么高明,也未必能够救得了它。
家里也没有那么多医疗器具,我犹豫了好一会儿,弄了两粒儿补血养气的丹药,塞到了狗嘴里。
知道这种好东西喂狗,确实是有些暴毙天真。
不过这条狗的命,若是能够保全的话,我也能给三爷爷一个交代。
他回头去还狗的时候,也不至于被他三爷爷责怪。
两粒丹药喂下去,狗的嗓子里总算是能够发出一点儿呜咽的声音。
看来他刚才一路,被我乖乖的抱着,并不是不想叫,而是根本就没办法发出来声音。
都说草木灰消毒杀菌,反正我小的时候身上有个伤口什么的,外婆就弄上一点草木灰,敷伤口上。
一来能够止血,二来就顺带消毒杀菌。
这会儿也顾不上太多,我去厨房铲了一锹的草木灰过来。
把狗身上的伤口,都给抹了个遍。
草木灰把伤口糊得严严实实,血也确实不往外流了。
狗子舌头往外伸的老长,不停地喘着粗气,一双狗眼,一直盯着我看。
和它对视了一会儿,我转过头的对着柱子说。
“还别说,三爷爷养狗真有一套,你看这狗看起来都挺通人性的,有的时候我就想,这狗都通人性,人怎么就一点儿事儿都不懂?”
我说这话可真的是意味深长,话里有话。
柱子对着我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过来帮我看看后背,我后背怎么疼的厉害,我记得你这儿应该是有跌打损伤的药。给我涂上一点儿。”
柱子都这么说,我当然不敢墨迹。
赶紧走到他身边,把他身上的衣服撩起来。
看到柱子后背上好大一片淤青,我就知道柱子这肯定是磕到哪儿,而且磕的还不轻。
说起来跌打损伤的药油,我家还真就有挺多,外婆做跌打损伤药油的手艺,绝对是一绝。
对其他人小气倒是可以,对柱子完全没有小气的必要。
我十分的大方把外婆珍藏的药油拿出来,给柱子揉搓了好半天。
确定药油全部被吸收,才招呼他爬起来。
柱子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用心的揉搓着药油,手法必然是有些粗鲁的。
以至于这会儿柱子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些许的不善。
林老师一直在旁边儿看着,一会儿围着狗转两圈儿,一会儿右瞧瞧柱子。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很想帮忙的,但是柱子也是个十好几的老爷们儿了。
而狗对林老师,明显就表达了不善。
就算是现在这副惨样子,也在林老师靠近它的时候,不停地示威。
可想而知林老师要是凑过去的话,它就算是进气少出气多,也得起来咬林老师一口。
“林老师离这狗还是稍微远点儿吧,虽然它通人性,但到底不是人,回头伤着您倒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