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我小的时候不怎么愿意说话,村子里的小孩儿也不搭理我。
有一次崔二看见了,招呼我过去,给我塞了几个棒棒糖。
还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告诉我像个男人似的。
这么看的话,我好像还真欠崔二一个人情,虽然这个人情我不太想领。
可是这会儿也真的就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物管崔二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有点儿无奈,可事已至此,也确实是得把事情处理。
崔爷和催奶这么大岁数,让他们两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里多多少少是觉得不太忍心。
“崔奶您先起来,事情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只要您跟我说实话,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崔二叔的性命,是不是他去挖坟掘墓,之前我就听着他有这个意思,还特意让外婆来教训他,看样子外婆的教训并没有起多大的用。”
我有些无奈的说,如果外婆的教训起了大作用,这会儿崔二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情况。
只是为什么没有起作用呢难不成是外婆的震慑力已经大不如从前?
不应该呀,正常来说村子里的人对外婆,一向都是敬畏有加,越想我越觉得糊涂。
难不成是他天天喝的醉醺醺的,走夜路的时候,冲撞了什么东西。
被什么东西蛊惑着,去干了这种事情,这也是有可能的。
一般来说,阴祟不会去支持普通人,去挖另一个阴祟的墓穴。
除非两者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可就不一定,像崔二这样的,天天喝酒,身上有邪骨。
就算本来没有,也都喝出来了,所以特别容易招惹那些不太干净的东西。
我心里正疑惑着呢,崔奶慢腾腾的被崔爷从地上扶起来了。
崔爷嘴里还是碎碎念念的,埋怨似的说。
“你说你逼陈阉干什么,陈阉这孩子是咱看着长大的,他能对崔二不管不顾吗?你也知道咱家儿子做的这些事情,确实不讨人待见,就别逼人家,如果他命中注定,就该这个时候死,咱就算是逼陈阉,也没有用啊。”
崔爷说的这句话,倒是深得我意,我冲着他点了点头,随后很体贴的对着崔爷说。
“崔爷,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有没有的,就跟我说实话,到底能不能告诉我崔二到底做了什么,您和我说他到底做了什么,我也好趁早把事情解决,您不说的话,我想解决事情都做不到。”
我这话一说出口,崔爷立马掉了眼泪,对着我一个劲儿的点头。
随后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开始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