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从床上爬了下来,坐在我床上喝了两口水,冲着我微微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挤出来了些许的指尖血。
这会儿直接装进瓶子里,又把瓶子递到了我手里。
这一瓶血我还真得要着,我刚才就想去找柱子,让他弄点指尖血出来。
但是想着一会儿到底用不用得上,还是另一说,所以就准备等到时候再说。
其他人看到柱子的动作,也没有露出古怪的神色。
看得出来,和我们住一个隔间的四位大哥都还算是演技派。
这会儿不清楚情况,也就没有敢发出声音。
我们总算是等到了午夜十二点,就在时间刚过十二点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和阴差处在火海之中,所有人都在不停地翻滚着。
还有人浑身上下都是火焰,不停的拍打着门,想要从车门处跑到其他车厢。
可车门被列车的工作人员牢牢地把持着,他们被困在了这里。
眼看着活越烧越大,列车被迫停了下来,而这些人也逐渐没了声音。
随着他们没了动作,可我听到的仍旧是他们的哀嚎。
我也不清楚这是他们心中残存的执念,还是我的幻觉。
过了能有十分钟,我察觉到什么东西拍了我一下。
回头看一下,阴差就发现他一副担忧的模样,看着我。
这个担忧的神色让我立马明白过来,刚才自己一定是看到的景象给干扰到了。
所以才会久久不能回神,果然这事情应该是过去了十年左右。
十年之前这辆车还十分的新,我不清楚这个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
但是看这些人惨烈的模样,无论怎么处理,对于他们来说,把这些烟魂困在这里,就已经非常不道德。
周围不再是车厢里的光景儿,是我见到的那一个被烧焦的车厢。
到处都是焦黑的尸体,不过这一次尸体没在不停地翻滚,也没在祈求我。
阴差走向把头的隔间,也不知道他鼓捣了些什么。
将隔间里所有的阴魂都送到了那个口子里面,等他倒贴黄符的那个车厢门口时。
还不等他有动作,我就感觉到里面呼啸而过的怨气。
再往里面看,就发现里面所有的焦尸被强行融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怪物。
它龇牙咧嘴的看着我和阴差,就像要冲过来一样。
但是面前有着一层薄膜束缚着他,但是他不停的敲打着那一层薄膜。
我恍惚间还看到睡在这个车厢里的乘客,脸上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
肯定是被他身上的热气所影响到,我也很无奈,想着速战速决,但又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做。
他自己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话,我和阴差得费可大的力气,才能将它送走。
我们俩还算是有默契对视一眼,直接去了下一个隔间。
将其他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隔间都解决,只剩下最后两个隔间,这也是最让我俩担心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