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个饱经风霜的汉子,脸色一阵的酡红,甚至是有些激动。 </p>
当年的事情过后,张二叔可是什么都没说过,甚至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自己。 </p>
“二叔只能和你说,二叔绝对不会害你。”张二叔沉重说道。 </p>
我的身子一震,脸色有些木然。 </p>
张二叔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眼角似乎有泪光在闪动。 </p>
这一夜,张二叔还是如同以往那么沉默,再就什么话都没说。 </p>
第二天早上,薛连贵早早的醒了,从院子外嚷嚷着,今天要吃两条蛇,必须是青色花纹的,这让我有些束手无策。好在有老九爷,老九爷去寨子里找了两个人,专门到山上为薛连贵抓了两条蛇,回来让我妈烹饪了一下,这才端走了,找了个地方去消化。 </p>
让我有些无语的是,薛连贵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和我说:“今儿去把那至阴天葵弄来,要不然晚上要出事。” </p>
我一听这要求,当下就觉得有些蛋疼。天葵这玩应,说白了就是经血,这让我一个大小伙子,该怎么和陈寡妇开口? </p>
我和陈寡妇,原本就不是很熟,再加上原本对她就有点小幻想,这种事情要是开了口,那还不被人打出来? </p>
我在心里合计了半天,心想这事要是让老九爷去,那肯定是不行,搞不好老九爷的一世英名,估计都要在这上面栽了跟头。唯一能去的,也就是我妈了,谁能够比她合适? </p>
女人之间的事儿,还需要女人去沟通。 </p>
想通了之后,我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p>
我想起了薛连贵的交代,急忙去找我妈,谁知道老九爷和我说,寨子里的人没抓到蛇,我妈跟着抓蛇去了。 </p>
这让我有些犯难,而薛连贵找了把太师椅,翘着二郎腿的坐在院子里,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p>
我硬着头皮出了屋,看着薛连贵的样子,一口气没忍住,“薛先生在这等着我,我去问问那至阴天葵的事。” </p>
薛连贵也不做声,这让我更加的火起,转身就出了院子。 </p>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p>
我就大步流星的到了陈寡妇家的门外,心里面突然间的忐忑了起来。活人,真的有可能被尿憋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p>
“杨生?”陈寡妇的声音,带着诧异,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p>
我尴尬的看了她一眼,发现陈寡妇今天,笑的很和煦,给我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像是前些日子,那种媚眼如丝的妩媚。 </p>
“杨生,你怎么来了?到了门口,就进来坐坐?”陈寡妇俏生生的问我 </p>
我硬着头皮,推开了院门,“嫂子,我今天找你有点事?” </p>
“啥事?弄得这么紧张?”陈寡妇犹豫的看着我。 </p>
我张了几次嘴,都还是无法开口。 </p>
陈寡妇笑了,捋了捋自己额头上的发丝,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美艳了几分,“杨生,如果说是因为那女尸的事,你就和我开口,和嫂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p>
“嫂子……”我张了张嘴,苦笑着说:“嫂子,那阴阳先生说了,要用经血来破了尸煞,说你的最合适!” </p>
“就这事?”陈寡妇愣了一下,满脸通红,却也没有发怒的特征。 </p>
我硬着头皮的点头,“对,就这事!” </p>
“这先生也是厉害,竟然能够看出嫂子这几天来了月事,你在这里等着,嫂子给你找找……”陈寡妇转身进了屋,好半天都没出来。 </p>
我羞臊的脸色发红,站在院子里,心底懊恼不已。 </p>
好半天之后,陈寡妇才从屋子里出来,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带,也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p>
“杨生,嫂子是个寡命的人,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不过这东西你不能碰,别污了你的手,嫂子给你送过去。”陈寡妇说完,脸色更红了一些。 </p>
我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千恩万谢的说:“嫂子,真是太感谢了,我……” </p>
“别承诺什么,嫂子这辈子就怕承诺,嫂子现在就跟你过去。”陈寡妇说完,关上了屋门,走在了前面。 </p>
我看着陈寡妇的样子,内心中也有些波澜,这女人真的就和外界说的一样,是个克夫的命?是个谁都可以睡的烂货?是个洗澡都会叫唤半天的女人? </p>
我摇了摇头,仔细的回想起来,我才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从我家被这女尸登门,除了老九爷和张二叔父子和我说过话之外,恐怕就只剩下这陈寡妇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