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晒的阳光热到爆,似乎眼看就要灼烧皮肤。但这种炎热这几日在彭休的府邸感受不到。彭休府邸的人只感受到冬日的严寒,寒风刺骨,人人自危。这一切的寒冷都源自于府邸的主人,风暴的正中正是那常年亮着灯火的主人的书房。 </p>
管家玛丽得正站在厨房愁眉苦脸的看向大厨。 </p>
“殿下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你作为大厨不应该想点办法吗?” </p>
“管家大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殿下又不是嫌不好吃,是根本就不动饭菜,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尝一口,我能怎么办。”大厨也愁眉苦脸,脸上的褶皱也更深了。 </p>
“想办法啊。一句没办法就放弃了啊,殿下的身体怎么办。要是这么折腾坏了,你承担的起吗?”玛丽得其中心中也知道大厨说的没错,但是因为心里焦虑,嘴巴还是没有放过大厨,一边说还一边敲爱她半截的大厨的脑袋。 </p>
“大人啊,大人,你与其在说我,不如还是快点祈求找回那个爱吃甜食的小家伙吧。我看殿下这茶不思饭不想的症结就是他的失踪了。没有什么其他原因。”大厨打掉敲他脑袋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p>
“大胆,这话也是你能议论的吗?”玛丽得呵斥道,口里虽然呵斥,但心理明白这府邸明眼的人又有谁不清楚呢。玛丽得心中叹一口气。她的阴险狡诈的殿下什么时候开始把对某人的关心会写在脸上了呢。这在帝都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啊。看来她的整顿一下府邸了。 </p>
“你再说这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约束好他们其他人,知道了吗。今天必须要做一些清淡又补进的食品,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也不能吃太油腻的。做好了通知我。我让罗伯特大人送去。知道了吗。”玛丽得严厉的吩咐道。 </p>
大厨被呵斥,又看到玛丽得严肃的神情,知道自己说了错话。这府里的氛围一项宽松自由,并无压迫之感,一项也是随便闲聊也无约束,让他有些不知边界。无论在哪里,妄意主家都是不妥的行为,更何况玛丽得对这个主人的忠心非比寻常。他忙点点头。 </p>
玛丽得端着之前准备好的茶点,开始向书房走去。此时的书房正是暴风寒冷的中心,平日送茶点活还要轮流抢值的活,现在却都不敢前去了。只得她自己前去了。但愿此前来的罗伯特大人,真的能带来些好消息。她敲了敲门。 </p>
门内此时沉默应对,稍微片刻,米健来开了门,脸色似乎写着有人来敲门真好。 </p>
“是你啊,玛丽得,快进来吧。” </p>
玛丽得从米健的脸色就能得知,此时多半是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这房间的气氛一定压抑到即使这彪形大汉都有些扛不住的地步。玛丽得眉头皱了皱,果断的,将手上的茶点递给了米健。 </p>
“大人,我还有事,你们自己招呼一下自己,喝点茶吧。”说完,玛丽得在米健一阵愣神中潇洒的走了。 </p>
这老大的府邸的人都太鸡贼了吧。送茶点竟然都只送到门口,是从他的表情里阅读出来书房里的不易生存的气氛了吗。别说是管家了,就连他也不想进去啊。米健也苦了苦脸,端着餐盘进了屋。 </p>
罗伯特见此,也是了然的皱邹眉,没有说话的先给彭休炮制了一杯新茶。 </p>
“老大,先喝杯水吧。我看时间米加现在应该已经在香波了。不出意外,今晚或者明晨就会有二次消息的传来。我想小影那么聪明,应该是在哪里耽搁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罗伯特一边说,一边给彭休递茶。 </p>
彭休放在手中的几张情报,接过茶,没有说话。他总觉得心中不安。 </p>
他们都很清楚,日影的为人处事,单独行动是没错,但必定会在一定是时间内传回一些消息。眼见三日左右就能完成的事宜,五日之日都没有消息不说,更重要的是莫特飞鸽传书消息是找不到任何踪迹。如今已是又过三日,竟还是一点讯息都没有,说没有出事,大家的心里其实是都不信的。 </p>
“要幽灵来,今天让他去夜探一下流光阁。”彭休喝完一口茶,平息了一下心绪,冷静的说道。 </p>
“是有什么线索吗?”罗伯特问道。 </p>
彭休点点桌上的文件,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站在窗边。其实可以的话,他更愿意是自己去寻找。但,事情总不是能一直如意。 </p>
罗伯特拿起文件,文件上是这几日进出帝都的一些人和马车货物的去向,而帝都每日这些进出十分频繁和繁杂,去哪里的都有。罗伯特在一堆纸里翻出来,流光阁进出了两马车的货物。 </p>
而米健已经在彭休吩咐完之后,早已出门。 </p>
黑暗,笼罩。 </p>
初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视物无能,在伸手不见的五指的地方,即使睁开了眼睛也是盲的。这些黑暗,在未知的空间里,能发酵成恐惧,弥散人心。 </p>
日影初睁开一瞬间以为眼睛被伤害出什么问题,但慢慢适应片刻,才慢慢能看清一点房间内的情况。 </p>
他在一间完全封闭的密室里,除了紧紧关着,几乎没有缝隙的门,连扇窗子都没有。房间内也没有任何能够照明的物件,也没有任何其他摆件和物品,几近光秃秃,但不是光秃秃,而是密密麻麻。 </p>
没有任何可以用的物件,整个房间,墙壁上都是不太锋利的钉子。不至于直接割伤,但刺着皮肤会疼,稍微用力边会破皮流血。而他因为是被平整的横躺在钉子上,加上衣料的阻隔,躺着的时候并没有受伤。但是就在他适应黑暗的这一段时间,他站立起身的片刻,他裸露的一小部分胳膊和被脱去鞋袜的脚已经流血了。 </p>
日影随即缓慢的坐了下来,用衣衫包裹住脚,尽量放平自己。他认真的看了看刚流血踩过的地方。那些不太锋利的钉子,奇怪的是没有粘连血液,而是那些小小的一滴血顺着钉身向下流去,缓缓的流进一个凹槽里,在缓缓的向房间门边而去,但最终不知道流向了哪里,日影此时看不到,也没有再不继续受伤流血的情况下,起身查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