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淡然的笑容,眉眼带笑,说话如清风徐来,让人笃定安心。
苏白把平板放在红木木质圆形桌子上,换了个姿势慵懒而不失典雅的坐在黑色老板椅中,合身裁切的西裤被烫的毫无褶皱,程亮的皮鞋,均为高级定制。他开口道:“那看来这件事情的发展,不会坏到哪里去,你不要用那个小号了,但是也别注销,”
“如果注销,就是间接的承认了。记得找公关发个声明,其他日常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既然锤不够实,那么也算是一种幸运。记得以后别干这么蠢的事儿。”
许诺不得不承认,在面对大放异彩,逻辑清晰的苏白这样时,的确心脏突突多跳了好几下。他脸微不可见的红了,脸上很快退散,只是耳根子不自知的红色,简直可以掐出水来。
他结结巴巴的,死鸭子嘴硬:“我,我需要你来说教嘛?这次只是个意外,谁让他们说的这么过分,我不能回嘴吗?”
亏得没有破罐子破摔到许诺自己承认的地步,不然话题肯定要变成#你永远不知道你撕的对面是不是自己爱豆#
阿迪还是感到庆幸的,他对许诺有朋友之间的感情,许诺虽然经常在私下使性子,但是阿迪一人身兼经纪人保姆多职,早就母爱泛滥,待他就是“吾家有子初长成”。
知道阿迪良苦用心,许诺皮只是皮在嘴巴上,心里对这种,都很清楚,他难得一见的认真。
“阿迪,苏白,谢谢你们。”
“你没事儿就好,”阿迪收拾外套打算出门,“好了,我不能久留,我和导演他们也说一声,你继续好好待着,别再闹幺蛾子了。”二十六岁的阿迪,比即十九岁的许诺办事沉着许多,风趣又幽默,只可惜被隔壁苏白的西门给拱了。
许诺嗯嗯嗯的点头,弯腰俯身拿出床头柜里的饮料,“次啦”,果酒易拉罐拉环爽快打开,许诺仰头咕噜咕噜,“这饮料好带劲儿。”
阿迪带上门的间隙看到这一幕,他停顿了下,“这是果酒。”
许诺这么多年来,喝酒最过的不过是拿上木筷子沾两滴白酒,都能给他晕乎一阵,放在床头柜里的果酒是阿迪来的时候带错了,没地方放,就放进去了。不过果酒的酒精度不是很高,应该没事儿的吧?
阿迪这么想着,没嘱咐太多,西门的电话已经打了三通,还是哄老婆要紧。
“今天开始拍是在下午,上午你可以继续多睡会儿。”苏白从老板椅中起身,整理袖口的褶皱,领口的弯曲。
果酒刺激作用之下,许诺眼中的世界徒增模糊,一个苏白分裂出两个...三个...他嘿嘿的笑着,直不起腰,倒在床上,半个身子力量压下去,人也下去一截。
苏白:“我要出门,你别告诉我你醉了。”
许诺整张脸,埋在床里:“关你屁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了,你怎么还凑上来,你出你的门啊。”
“真的最讨厌我?”
“嗯......”许诺倘若感官神经敏感些,不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失落情绪。他挥舞着两只好动的手,“你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活在你的阴影下面。”许诺说着说着,夹带了哭腔。
最后,居然真的,不可控制的哭了起来。
骄傲被粉碎,他像只受了伤的野兽。
苏白叹气,脱下外套挂在一边。他背过身去,修长完美的身段站在落地窗前,耳畔放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