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遥如何能够忍心下得出手,他着父亲面部极度扭曲的痛苦模样,手足无措,失声痛哭:“爹,这哪里是龙王的心,这分是您的心啊。”
白鹭衍的脸色变幻无,他深紫须龙王经历了短暂的沉沦,龙魄已开始苏醒过来,在自己内无地肆虐、疯狂地击,要即刻夺回失地。无尽的苦楚已如沧海怒涛席卷而来,白鹭衍无法忍受,开始满地打滚,他犹不屈服,口中沙哑地嘶叫:“遥儿,即刻下手,没有时间了,龙王马上要夺魄而出了。”
“戮我心,即是诛龙心!”
“戮我心,方能毁龙魄,杀龙王!”
白鹭遥脑中一片空白,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双手却颤抖地举了削风刃。
白鹭衍敞开着胸口,痛苦挣扎,他双眼翻白,似乎已经无法自,即将紫须龙王夺回神魄。龙鳞玉片开始从脚底自下而上渐盘缠而生。
白鹭衍忽发出了一声疯狂的狞笑,仿佛幽的恶魔现人间。他开始白鹭遥攻击,白鹭遥躲闪不,一掌击飞了出,哇的一声,喉间一甜,呕出了一口血来。白鹭遥忍住疼痛,慌乱爬身来,他心头如焚,要帮助父亲脱困却无从下手,而是一再地击飞了出。
白鹭遥泪如泉涌,唯恨自己无能,当他再一艰难爬时,却发现自己的削风刃已出现在了父亲的手上。
白鹭遥见父亲仅存的一丝神志似在快速地失,他仍在殊死挣扎,削风刃插入自己的胸膛。白鹭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紧紧地抱住父亲,要夺下他手中的削风刃,却迫与父亲扭打在了一。
在电光火石之间,白鹭遥一抓住了削风刃,要挣脱离,在转身的一瞬才发现自己紧握的削风刃已刺入了父亲白鹭衍的胸膛,朝着心脏置狠狠地穿刺而入。
“不……”
白鹭遥嘶哑无声,苦苦哀嚎。
随着殷红鲜血迸涌出,白鹭衍立马又恢复了几分清,在清醒时分,他含着泪抱住了白鹭遥,一手按住白鹭遥紧握削风刃的手,朝着自己的心脏深处狠狠插了进,誓与紫须龙王同归于尽。
白鹭遥绝望地摇头,要松手救治父亲,却父亲用后的一丝气力死死摁住。
白鹭衍着自己胸口迸而出的鲜血已染红了半身残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再度现出了难得的祥和的神,仿佛这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脱。从脚底渐盘缠而生的龙鳞玉片逐渐消退转无,万古的龙魄诡秘之力似乎随着鲜血失而一同飞速消逝。白鹭衍再度回复了方才萧索的真子之身,刻的他,已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白鹭遥抱着父亲,泪水如柱却已哭不出声来,他要拼尽一切来救治父亲,却不该怎做。他颤抖地取出了如袋中的丹药,却不该怎用药。
白鹭衍无力地摆了摆手,对着白鹭遥勉地笑了笑,示他丹药已无用,而后用他颤抖的双手,艰难地从自己的衣袖之中将七角寒晶要的龙王紫须取了出来,交到了白鹭遥的手上。他仿佛已经用尽了全力,连话说不出来,能再用微抬的食示白鹭遥下套在自己胸的冰心锁。
白鹭遥手忙脚乱地下了父亲身上的冰心锁,时的白鹭衍似乎早已干了内的鲜血,他的身心似乎得以彻底地松了下来。他自了一口气,用几乎嘶哑无力的声音,吩咐白鹭遥:“将冰心锁带回……给岛主……我谢过他,是我……辜负了……许……”
白鹭衍身上的力气在快速地消失,他身子无力地要瘫倒于地,白鹭遥轻轻地抱住他,让他慢慢坐了下来。白鹭衍着地宫深处的一缕光影,恍惚间似是回到了过往,右手要抬却已抬不动了,是口中轻轻地唤了一声:“姝……莹……”,便永远地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