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们比瘴灵更危险!”缘灭此刻真实嗅到了危险,他准备离开了。
“那里,那口棺材!”宁心捂住嘴,伸出的手指都发出了颤抖。
缘灭望去,就见中央的那口棺椁中,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掌扒上了棺木,紧接着是整个身躯,沐浴着无尽的血液,从棺椁中走出。
从身材来看,这是一名男子,面部模糊,被鲜血笼罩,唯有一双灰色的眸光,顺着那个小孔,向着外面望来。
“你刚才说!这...扇...铜...门!从外面打不开!”宁心连声音都颤抖了,“那....从.....里....面...能开么?”
缘灭震惊,脸色也变的十分难看,这些尸体,少说也存有上千年了,究竟是什么方法,能让这些千年以前的尸体,从新换发生机。
“快...走...”宁心使劲的掐着缘灭,她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缘灭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名男子,屏障载着他和宁心,以最快的速度,窜上了井口。
下方,铜门震动,从中间的位置,开启了一条裂缝,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他仰头看了一眼缘灭消失的方向,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轰隆隆!”铜门重新关闭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唯有门外,多出了这样一个男子,他回头盯上石门,满是鲜血的脸上,充满了无奈,最后更是跪在了铜门旁,埋下头,认认真真的行了一个大礼。
“快走快走!”井口外,宁心不停的催促,出来以后,她的心仍然得不到安宁,整个疫沼,对她来说,都成了僵梦般的存在。
缘灭点头,也不管其他的了,浑身火光飘起,向着天空飞窜,不一会,就来到了结界的边缘,几道法印印出,顷刻间,就破了封印,飞出了疫沼。
“终于出来了!”宁心长出一口气,运转自身的功力,感觉命运终于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回头看了眼那缓缓愈合的封印,相比疫沼,之前那些凶兽简直可爱多了,可惜在回首,凶兽都已离去多时了。
又一阵的飞行,两个人终于在清晨,回到了蒙城。
“可恶,这两个人一夜都去哪了!”刚进入蒙落客栈,就听到灵儿和莫提嘟囔的声音,阿友正在两个人之间打着哈气。显然,还没有睡醒!
“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莫提说道,
“回来了!”缘灭走进门来,对着二人笑了笑。
“叔叔!”阿友兴奋,猛地扑在了缘灭怀里,一阵的粘。
“你们去哪了?”灵儿冷漠的说道,“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足足担心了一夜。”
“没什么,就是出去走了走!”缘灭与宁心对视了一眼,解释道。
“走了走?能走一夜?”灵儿不相信,小眼睛孤疑的在两人之间徘徊,脑海中一阵的恶补,“孤男寡女两个人,难道说!呜呜”
宁心脸色发红,急忙将灵儿的嘴捂住,强行把她拖回自己的房内。
“叔叔!你受伤了?”阿友腻歪在缘灭怀中,发现缘灭的胸口的衣服上,有一道伤口。
“没事!不要乱说!”缘灭脸色一变,随后笑了笑,“叔叔只是不小心刮到树枝了!”
“额!”阿友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叔叔你一定饿了吧,阿友有好吃的,都给你!你等我啊!”
阿友兴匆匆的跑出去了,房内只剩下莫提和缘灭二人。
“给我准备一套新衣服!”缘灭吩咐道。
“你究竟遇到了什么?”莫提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些匪徒,以前在中原的时候,追捕阿友的那帮人!”缘灭解释道。
“一群匪徒能伤到你?”莫提并不相信。
“以后在和你说!”缘灭回应,“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在蒙城最多还能在呆一天,接下来,我打算往巫山那里行进!”
“干嘛这么急?”莫提问道,“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谁伤的你?”
“无妨的!小伤而已,调养几日就可以了!”缘灭知道莫提对万婷恨之入骨,所以并不打算告诉她。
莫提深深的看了一眼缘灭,心道:“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知道!”
一天的时间,缘灭回来以后,本应疲惫的睡上一觉,但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心神不宁,每每要睡下,脑海中总是会出现铜门中的那个男子,隐隐间,他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他。
无奈之下,缘灭又一次走出了客栈,此刻正值午时,阳光高照,街道上无数的小贩叫卖着,街边小吃的味道,不断的回档,让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算命拉!算命啦!”街道的尽头,一个灰衣老者,手持一面白旗,旗上写着,“天地不仁,刍狗万物!”
缘灭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这个老者,多么熟悉的画面啊,熟悉的老者,熟悉的山羊胡须,那仙风道骨般的气质,这世上,怕是在难寻到第二个人了。
“前辈,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