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现场会，人就不能少，别管啥问题，就在当地儿说，不解决不算完。</p>
别的不好说，华夏这种事儿绝对妥妥的拿手。</p>
就这样，张书俞散会后，脑袋都觉得发胀。</p>
张书记的秘书是个有能力的，跟路亮工身边儿那二货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p>
王老实和季景程闹出那段子，秘书同志第一时间掌握了详细情况。</p>
处理的时候，他也分得清孰重孰轻。</p>
若是文秘书，没准儿一看老板累成这样，大概就不说啦，转天再汇报。</p>
这位秘书没有，他只给张书俞十来分钟的休息时间，就简明扼要的汇报清楚整件事儿。</p>
不偏不倚，也没有夹杂自己的判断。</p>
张书俞闭着眼，两只手交叉着，呼吸也顺畅，过了好一会儿才问，“舒云还说什么了？”</p>
秘书同志说，“没再说话。”</p>
“王落实呢？”</p>
秘书说，“――，似乎留了余地。”</p>
张书俞叹口气，说，“去大会堂，今天不回家，一会儿你打个电话回去。”</p>
说完，张书俞再不开口，车子悄然换了方向。</p>
自己那个妹夫啥德行，张书俞不是不知道，若不是自己妹妹，他真敢下手收拾。</p>
他敢肯定，这会儿家里不清净，以那小子的尿性，哼，肯定等着自己回去呢，可自己回去干什么？</p>
收拾王落实？</p>
不可能，季景程不清楚，张书俞知道，这个王落实已</p>
经成势，非重dà问题，谁也别想轻yì动。</p>
何况，这次季景程那个王八蛋又打着自己旗号乱搞，闹了半天，自己那个合作到了他嘴里就变成了那个意思，真可以啊。</p>
骂季景程？</p>
张书俞更烦，自己那个妹妹，撒泼打滚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在泼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火车头也拉不回来。</p>
眼不见心不烦，躲了不见，张书俞很多次都这么干的。</p>
除了那个一号楼，张书俞在大会堂那儿还有一个休息的地方。</p>
他刚进门不大功夫，秘书就进来了，小声说，“他们还在，夫人接了电话，很不高兴。”</p>
能高兴就怪了，张书俞摆摆手，“只能委屈她啦。”</p>
秘书同志立即忙活起来，得伺候领导休息，说起来这里本来有专属服务员的，但只要这位秘书在，服务员肯定不进来。</p>
张书俞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问，“王落实那个项目报上来没有？”</p>
秘书停下手里活儿，其实压根就没啥可收拾的，做个样子而已，“还没有形成文字材料，他还在与各部门在探讨。”</p>
张书俞放下杯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王落实是个人精儿啊。”</p>
秘书没接话，等着领导继续说。</p>
果然，张书俞话还没说完，“他在等我的态度，我要是支持，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我要反对，估计他就会发动起来，让我――”</p>
当了高级领导，张书俞觉悟还是有的，有些不能说出来，所以，他话说了一半儿，就打住了。</p>
秘书同志觉得自己该离开时，才转身，背后传来张书俞的声音，“心量狭小，则多烦恼，心量广大，智慧丰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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