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知的地方总有神秘感,人们老实爱猜想那里发生了什么?</p>
郑璥工作的地儿就是非常符合那个原则,他所处的位置也要求他要比别人付出更多,还不能出任何差cuò儿,哪怕到了外边儿不起眼的小事儿在这里都代表着不同寻常。</p>
所以,自打上任后,郑璥几乎就是起早贪黑,往往要工作到深夜,第二天还要早早起来,这必须有极大的毅力支撑。</p>
和平时一样,郑璥从早上六点开始就已经在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jiàn,能到他面前的就没有小事儿,郑璥必须要谨慎,考虑周全,他养成了习惯,除非重dà紧急突发事情,任何人不得在这段时间打扰他。</p>
十一点四十分左右,秘书敲门进来,郑璥也站起身来,活动下身体,坐了太长时间,有些酸麻。</p>
秘书手里拿着小本子询问,“主任,中午吃点什么?”</p>
郑璥这才感觉到腹中有些饥饿感,甩了下胳膊说,“时间过的真快,这就要吃饭了,算了,我去食堂吃。”</p>
“对了,上午有什么事儿没有?”</p>
秘书欲言又止,面露犹豫,想了想还是说了吧,“主任,今天我接了好几个电话,事情都是一个,就是关于王落实的,似乎都是来求情的。”</p>
“嗯?”</p>
郑璥愣了下,王落实?他记忆很好,思路也清楚,对王落实这个人心中不喜,甚至还有些仇怨,可他并没有表xiàn出来,尤其是上次领导说了莫名其妙的的话后,他更加小心的对待任何事情。</p>
“那个王落实怎么了?”</p>
郑璥是个大管家,而他的秘书就是小管家,要比郑璥更快的了解一qiē情况,接了几个电话后,他就开始查出了什么岔子。</p>
秘书有些替郑璥不值,摊上这么个儿子,也是领导这辈子最大的失败,事到如今也不能瞒着,就汇报说,“是可爽,他昨天晚上公开讲了些话,可能引起了误会。”</p>
郑璥脸色已经铁青,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他很清楚,知子莫若父,包括郑可爽到黄边去,他都知道,本以为这小子会收敛些,“他都说了什么?”</p>
秘书小声把打听来的话复述了一遍,临了还说,“这都是听别人说的,我想别人以讹传讹也是有的,可爽的意思应该——”</p>
“让他立即回家,立即!”</p>
再没有心情去什么食堂,也没心思吃饭,郑璥甩手进了里间屋。</p>
※※※</p>
昨天晚上玩儿的很嗨,郑可爽醒来时脑子还不大清楚,扒开眼,看到的就是白花花的两具,他努力回忆这是怎么回事儿,半天也没个印象。</p>
感觉口渴了,郑可爽打算喝点水,一起身,哟,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忍不住骂了句,“特么的,估计又用了那玩意儿,真霸道!”</p>
用脚踹了踹了其中一个,有气无力的说,“去给我弄杯水来。”</p>
“嗯嗯——别吵、困着呢。”</p>
郑可爽折腾的累,人家姑娘也一样,没醒。</p>
哟、还敢这么说!脚上用力,郑可爽直接把其中一个给蹬下床。</p>
“啊——你——”</p>
那个姑娘终于醒了,刚要开骂,总算还明白点什么,看清楚了对面是谁。</p>
“倒杯水去。”</p>
郑可爽一点觉得不合适的意思都没有,懒洋洋的命令。</p>
姑娘只能忍着,胡乱扯了件什么裹在身上,去给郑可爽找水。</p>
半个小时后,屋里就剩下了郑可爽一个人,两个姑娘已经自行离开,或许她们可以得到些什么,也可能只是避免失去什么,反正她们甘愿如此,郑可爽也不觉得哪里不对。</p>
习惯性的,郑可爽亲自动手给自己整了一杯香浓的咖啡,到了露台边上,向对面那个方向看,和平时不一样,有了变化,人没看见,但多了几件衣服晾着。</p>
她昨天回来啦,郑可爽顿时兴奋起来,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脑子里迅速在思考,自己哪些手段可以让自己达成目的。</p>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思路被楼下客厅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p>
他立即放下杯子,快步下楼,知道这里电话的没别人,得赶紧接听。</p>
“喂,你好,我是郑可爽。”</p>
以他这人说话这么客气,是有原因的,不客气不行,知道这个号儿的都比他牛掰!</p>
话筒里,声音冰冷,“可爽,你父亲要你立即回家,是立即。”</p>
郑可爽浑身打着激灵,一股不妙的感觉突然袭来,赶紧问,“赵叔,我爸没说什么事儿吗?”</p>
对面的赵叔似乎也在生气,态度不大好,“你回家就知道了。”</p>
电话挂断。</p>
郑可爽心里慌的要命,赵叔从来没这么说过话,肯定不是好事儿,一想自己老头子,郑可爽打心眼里就发怵,不是他怂,那死老头子收拾人太有招儿。</p>
三步并两步,郑可爽这会儿也有精神头儿啦,到了卧室里翻找自己的手机,一看,关机了。</p>
找出充电器,接上电源,开机。</p>
“特么的破手机,开个机慢死!”</p>
终于可以打电话了,他赶紧把那个救命的号拨了出去,好半天,接通了,那句‘妈’还没喊出来,对方就说,“可爽,孙总在开会,你有事儿?”</p>
郑可爽心说这特么的是天要灭我啊,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平时喊阿姨来着,今儿说话冲的离奇,“让我妈赶紧回家,出事儿啦!”</p>
打完电话,不敢耽搁时间的郑可爽往家赶,一路上,他都没想出来到底哪儿让自己老子这么急。</p>
赵秘书电话还是打早了,郑璥还没来得及走,就很凑巧的碰到了领导秘书,从工作关系上说,那位秘书也是郑璥的下属,可谁又会真这么认为呢,郑璥自然也不是。</p>
那位秘书同志很随意的说,领导刚才还说呢,孩子的事儿不是小事儿,就像小树,长歪了,该修剪的就得修剪。</p>
要是没有郑可爽的事儿,郑璥就会认为不知道哪位的孩子又闯祸,现在他特自觉的领了这个话,就是说他呢。</p>
深吸一口气,郑璥说,“我正要回家教训那个孽子,想来不少同志来电话了吧,唉,家门不幸。”</p>
秘书笑着说,“郑主任也别生气,可爽也是年轻,要我说呢,这小子肯定不是那意思,让别人利用了。”</p>
话已经挑明了说,可见这事儿闹的实在不像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