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p>
阎冲之话音刚落，紧紧套在二号脖颈上的项圈向外弹开，可以看到，项圈内部有上百根细小的针刺还插在二号的肉里。</p>
“切换手动解除。”阎冲之起身站在二号面前，双手在项圈上不断按动，最后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p>
二号试验体脖颈上的项圈断裂成大小不同的三块残体。</p>
“你自由了，从现在起再也没有人能够用死亡来威胁你。”将项圈残体扔在桌上，阎冲之似乎有些疲惫。</p>
二号试验体还呆立在会议室里，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这个伴随他成长、夜夜威胁他生命的项圈就如此简单的被去除。</p>
他错愕，惊讶，伸手去摸桌上的残体，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p>
呼吸着全新的空气，大脑和心脏中少了机械的线路。他第一次能够掌控自己的生命，这种全身通透的感觉，原来就叫做自由。</p>
“二号，以后你可以纵横末世，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但看在暗鸦在你身上倾斜了大量资源，一步步助你成长到现在的情分上。希望你能够最后帮我们两个忙，这不是命令，只是请求。”阎冲之说的非常真诚：“以后不要和暗鸦为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然后，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杀了智慧丧尸。他身上隐藏着巨大的宝藏，但同时他也是一个祸端，不管是对你，对我，还是对全人类来说，这头丧尸决不能存活于世！”</p>
“言至于此，你可以走了。”</p>
走出暗鸦时代大厦，二号还处在神游的状态，阎冲之没有杀他，反而给了他一直苦苦追求的自由。</p>
朝思梦想，日夜思念，结果却如此简单的实现，这种感觉太不真实。</p>
一路走出时代大厦，二号的手还摸着脖颈上那一圈颜色浅淡的皮肤：“真的没有了……”</p>
想起阎冲之最后的话，二号双眼中隐现贪婪之色：“老鸟待我不薄，而那头智慧丧尸能被他如此看重，其身上定然隐藏着无法估量的价值……”</p>
会议室中，胖子坐在阎冲之旁边：“二号离开了，根据血液中显性色素追踪感应，他去的是南方。”</p>
“不过你真的那么肯定，一旦获得自由二号就会去找智慧丧尸拼命？他也不像是那种重情重义之人啊？”</p>
“自由？”阎冲之笑了笑：“阶段二项圈想要真正去除，需要经过四五场大型手术才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成功。”</p>
“那你刚才？”</p>
“我只是在演戏给二号看，实际上从项圈破碎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我为他设置了定时死亡，会缓缓发挥效果。”</p>
阎冲之收敛笑容，脸色重归平静：“二号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那他和智慧丧尸就没有了合作的理由，经过我的暗示和引导，他应该会对智慧丧尸身上的秘密产生浓厚的兴趣。”</p>
“一头获得了自由、再也没有顾忌的恶兽，会对他的盟友做出什么有趣的事情呢？”</p>